如潮的請戰聲,被南宮适上舉的左臂攔了下來,左手狠狠向下一揮,“戰時聽軍令,不得妄言!”

眾將不敢再勸,只好將目光看向南宮漓。

狠狠的一跺腳,南宮漓正欲下樓,南宮适好象知道她的心思,淡淡的說了一句。

“站住,就在這裡,不許動!”

“哼……”南宮漓瑤鼻中重重地噴出一股熱氣,腳下並未停止半分。

“我不是你們軍隊中人,你……管不了我!”

眾將心中一喜,卻聽淡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如果你今天出了城,我便代表南宮世家,將你除名!”

這話說出,城頭上一片石化,南宮适是南宮世家的嫡長子,家主的繼承人,非常時期是有權代表家主作出決斷的。

“你……你……你……”

南宮漓的腳步再也邁不動了,雖然貴為移花宮的寶貝弟子,其地位遠在南宮世家之上,但是自己到底是南宮家的人,被家族除名,這份壓力南宮漓承受不起。

殺人似的目光看向兄長,南宮漓全身好似燃起熊熊大火,整個城頭都被這份烈火覆蓋。

南宮适好象並沒有感覺到什麼,言語依然沉穩,依然平淡。

“言出如箭,不可亂髮,南宮漓,這不是開玩笑,你,不可自誤!”

從來沒見過兄長如此強橫,強橫的南宮漓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師傅的味道,那份威嚴竟然讓自己心中有了懼意。

……

城外的隱蔽處,無數的戰馬正在刨蹄,顯示出不耐煩的心情。

“幹他親孃!這南宮适油鹽不進,這個時侯了還不派兵出城。”

“孃的,他比南宮儼還他媽難伺侯。”

一名頭帶錦兜鍪,身著綠絨甲,手執定漢刀,騎一匹搖玉勒黃驃馬的小將身後,一大群燕軍將領正在議論紛紛。

“三王子,怎麼辦?要不要立即攻城?”

這位小將正是大燕皇帝拓跋烈的第三子成王拓跋赫,此時的臉色也不好看,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南宮适是不是他媽的睡著了?還是正趴在女人身上!”

一聽三王子發牢騷,將領們也紛紛怒罵起來。

“肯定死在那個婆娘的肚皮上了。”

“應該是死在洞中了才對。”

雖然罵得很爽,但看著毫無動靜的威遠城,一眾人罵了幾句也就沒了聲音。

拓跋赫目光中全是狠辣之意,“大家就在這時耗著,看是他冷靜,還是本王沉著。

……

戰爭就是在動靜之間,靜的雙方都默默地等待,等待著對手出現錯誤,而動的雙方已經殺得血肉模糊。

“父帥,你不能去!”

南宮常死死抱著父親的腰,不讓他帶兵下船,前去迎戰拍杆鉅艦。

由數百名燕國高手駕駁的這艘大殺器,給吳國水師帶來了滅頂之災,武林高手操縱柏杆,威力比普通士卒要大上許多,並且在內力的作用下,速度比一般的樓船還快。

吳國水師的主力戰船向飛蛾一般,衝上去便被柏杆砸碎,殘骸散落在河面。

水師中的武林高手比起燕國來遠遠不夠,雖然拼盡全力,但卻無法破壞這艘鉅艦,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十餘艘樓船已經支離破碎,鉅艦殺到了吳國水師的中心,四面開火,破壞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