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沒想到,本意是來找八王爺商議一下,最好能得到這位監軍大人的授權,有一些戰時專斷之權,卻無意中聽到這麼大一個秘密。

兩人心急之下,說話聲音不小,雖然一般人聽不到,但云逸和繁思有內功在身,聽力大異於常人,將兩人的談話聽得是一清二楚。

雲逸不由大喜,張敏峻殺了趙豹,這事成大人和幾名大內高手在場,雲逸還沒想好如何處理,現在這些問題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耿彪既然對這兩位實施的是以毒控制的策略,那他們之間就難言什麼忠誠和交情,只須將所有髒水潑那隻母雞身上即可。

徵求了繁思的意見,見她同意使用金針刺穴大法,雲逸便笑著走進帳來。

看著兩人那可憐的目光,雲逸更有了把握,只說自己可以解去歡喜丸之毒,喜得趙鈺撲上來抓住雲逸的手,親密的好像是兄弟一般。

先將馬步青用來當了試驗品,繁思用金針大法加上解毒丹,果然將歡喜丸的癮毒拔了出來,雲逸再讓其服下一顆熙應丹,看上去效果非常不錯。

然後依葫蘆畫瓢,將八王爺也如法炮製了一番,本來冷清的營帳一下便熱鬧了起來。

……

到了午時三刻,剛吃完飯,營中號角響起,各部人馬紛紛出帳,很快就排列成了佇列,雖然看上去少了些銳氣和殺氣,但云逸已經相當滿意。

場中掛上了一塊大黑板,雲逸笑著對張敏峻說道:“這下該你大現身手了!”

短時間是不可能讓這些士兵有很大的改進,雲逸要做的就是出奇兵,如有需要便能出奇制勝,如果不需要,大家進了城依然能拿錢。

金錢幫不缺錢,為了俠義值和威望值,雲逸眼裡也沒有金錢。

張敏峻將各種水軍戰法講解完結之後,只見馬蹄聲起,霧氣中出現幾騎人馬,倏忽馳近,只見為首的雲逸已經除去了書生打扮,頭戴嵌寶紫金冠,身披嵌珠延麟甲,背飄血染絳紅袍,腰繫白玉帶,搭一張六鉤弓,顯得英氣逼人。

繁思和五月追隨左右,一人斜提燦花槍,一人手挽板門刀,三騎在場中賓士了幾圈,煙塵中響起了雲逸的呼聲。

“跟著本將軍,你們都會發財!”

張敏峻聞言,差點將口水噴了出來,心想忠君愛國的演講多好聽啊,那麼深刻那麼煽情,到後面說什麼錢財之事,自己這個幫主未免也太俗了。

他卻不知時間不等人,馬上就要出戰,現在給這些輔兵講太多的大道理,到了箭矢紛飛的戰場,看到殘肢斷臂,聽到絕望的慘叫,只怕那些道理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而只要進了威遠城,每人五十兩銀子,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東西,能讓大家互相支援,凝集軍心。

“有沒有人上前迎戰,誰勝誰就坐了我這偏將一職。”

雲逸放聲挑戰,光是表面光鮮不行,還得證明自己的實力,軍隊中認可的是實力,而不是口才。

“我來。”

一位身高八尺的壯漢手執一柄大斧,跨上戰馬,一指雲逸,“你這書生,穿得好有什麼能耐?我跟你比鬥,輸了可不能不給銀子。”

雲逸笑了,“你能贏,全軍銀子加倍。”

“好耶,張龍,幹掉他!”

“張龍,輸了跟你沒玩。”

張龍一聽銀子翻倍,嘿嘿一笑,大斧高揚,打馬加速。

“看張爺一斧把你磕下馬去。”

“憑你麼?還不夠我塞牙縫呢!”

雲逸站立不動,看著張龍打馬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