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昨夜她在榻上的婉轉哀鳴,趙鈺輕輕撫了一下漂亮的鬍鬚,對著身邊的心腹點了點頭。

這個女人臺上和榻上完全是不同的風情,趙鈺覺得沒有幾天,自己不會玩膩她。

龍武衛總管耿彪勸了自己幾次,讓馬步青帶兵去解威遠城之圍,但趙鈺被這女人的姿色吸引,頗有些樂不思蜀。

想到上柱國一病不起,正是在此停留的好機會,要說詩情畫意趙鈺那是個中高手,而對隨兵出征卻沒有半分的興趣。

看現在的風光,春意融融,窈窕淑女,正是君子好逑的時節,此時並不宜動刀兵嘛。

耿彪昨日裡向自己保證,威遠城中的姑娘,比起甘涼城要豔麗很多。

想到這裡,趙鈺又恨不得立即進入威遠城中,和一眾美人喝酒吟詩風流一場。

臺上剛唱到淒涼之處,趙鈺知道這場戲的內容,這個痴情的女人最後被她深受的相公賣進了青樓,成為當世的紅牌。

“女人,總是要這樣,才十分的有趣!”

趙鈺剛感慨了一句,就見馬步青急衝衝地走了進來,臉上,是無盡的蒼白……

……

軍營的大帳中,南宮常帶著雲逸和繁思,輕輕地走了進去。

帳內瀰漫著一股藥香,榻前正立著一位藍衫少年,見到南宮常連忙走了過來。

“二哥,可是帶來了神醫?”

“這是我三弟南宮毅。”

南宮常一指雲逸,“這是大哥的好友,從威遠城出來傳遞資訊。”

南宮毅一聽不是郎中,敷衍的拱了拱手,看著二哥,眼淚就滴了下來。

“二哥,父親他……他……只怕不行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藥也喝不下去,氣息是越來越弱。”

南宮常臉色大變,急步走到榻前,但見榻上的老人雙目緊閉,牙關緊咬,只有微微起伏的胸部,證明他還活著。

雲逸和繁思也上前探望南宮儼,榻上這位虛弱之極的老者,跟吳國戎馬一身戰功赫赫的上柱國大將軍,好似完全沾不上半點關係。

“兩位小將軍,八王爺和馬副帥有命令來到軍營。”

帳外親隨壓低的聲音響了起來。

南宮毅看了雲逸二人一眼,南宮常知道弟弟的意思,開口說道:“無妨,他是大哥的朋友,就是咱們的朋友。”

親隨一進帳,臉上顯露出氣憤之色,“小將軍,八王爺的三子趙豹死了,現在要求全軍為其披麻帶孝。”

“趙豹死了?”

南宮兄弟臉上盡是不信之色,這趙豹在京師就靠著老子的勢力無惡不作,百姓都敢怒不敢言,就是南宮儼,也告誡南宮世家之人,不要去招惹他。

自從出軍以來,這趙豹依然花天灑地,將行軍當成了踏青,這讓很多將領敢怒而不敢言,心中都在暗罵這位惡少。

不想他竟然死了,兩兄弟臉上剛露出一絲笑容,卻又被後半句話驅散。

“荒唐!”南宮毅氣憤之極,“趙豹又非軍旅之人,為何要為他帶孝?”

帳內一片寂靜,南宮常看了看雲逸二人,揮手讓親隨出去,看著榻上的父親,神情在不停地掙扎。

“公子,這不是生病,這是中毒!”

繁思運用傳音入密,向雲逸說道。

雲逸不會這門武功,於是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這種毒應該喚作傷心散,一旦發作歷害無比,很難用功力逼出體內,看來是有人想讓這老頭子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