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特意聘請了律師,前往南興。

兩口子試圖聯系許貝貝,要跟她見面。

許貝貝接到電話的時候,正陪著沈南成看前期拍攝的現場照片。

電話裡,郭有策氣焰囂張地威脅她,問她飯碗要不要了。

她沒想到他完全不知悔改,甚至這樣傲慢,握著電話氣得發抖。

可一想到郭有策那張臉,想到昏暗的房間裡,他趴在自己身上淫‘笑的樣子,許貝貝又很害怕,還沒開口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捂著嘴掛了電話,又氣得大哭一場,沈南成哄了好久才慢慢平複。

那時候她忙著哭,沒發現沈南成對郭有策態度奇怪。

兩天之後,陳律師帶著材料上門,說南興警方對郭有策正式下達逮捕令。

“逮捕?”許貝貝很詫異,“不是居住限制嗎?怎麼會突然逮捕了?”

陳律師解釋說:“前天半夜,郭有策未經警方允許,擅自離開南興,試圖逃逸,因此南興警方申請了對他的逮捕。”

“他瘋特了?”許貝貝沒想到郭有策竟然還想逃,“為什麼呀?他老婆不是給他請了律師嗎?”

“人還沒找到,”陳律師態度謹慎,“目前不太清楚具體原因。”

比起她,沈南成很是淡定,給陳律師散了一支煙,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許貝貝從前總覺得這些事情都離自己很遠,是新聞上、《老孃舅》上才會有的,現在冷不丁地聽到這種詞,還沒來得及高興,本能地生出一種害怕來。

等陳律師走了,她又擔心又害怕:“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化?”

“能有什麼變化。”沈南成漫步境地問,“你想吃什麼?要不咱們出去吃?”

許貝貝覺得他態度好像不太對,狐疑:“你怎麼都不生氣?”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沈南成叼著煙,慢吞吞地踱步出了書房。

許貝貝皺著眉追了上去,“他、他跑了呀!”

她腳步頓下,想到之前他們瘋狂地給自己打電話,忍不住做壞打算:“他為什麼要跑……他是不是想要報複,是不是要來找我……”

“不是!”

沈南成回身看見她神情悽惶,臉上露出深刻的恐懼,連忙把她抱緊懷裡,打斷道:“不是這樣的,他已經離開南興了。”沈南成感覺她不由自主地發抖,握住她的胳膊,用掌心的熱量去溫暖她,“貝貝別怕,他已經不在南興了。”

許貝貝一怔,從他懷裡抬起臉:“你怎麼知道?”

他眼神閃躲:“能被警察發現,到現在都沒找到人,無非就是機場高鐵站這些地方,他去這些地方,那肯定是離開南興了唄。”

“不對,”許貝貝盯著他,反應過來,“是你對不對?你怎麼把人弄走了?你想做什麼呀!”

沈南成叼著煙吸了一口,算是預設:“這才哪兒到哪兒。”

他神情漠然,卻隱隱透出一股狠戾。

許貝貝見他這副樣子,更加擔心:“你還做什麼了?”

沈南成不語,不肯看她的眼睛。

他有些逃避地轉身走開,取下煙,隨手撳滅在客廳茶幾的煙灰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