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請港?”

電話裡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在哭?”

她莫名,軟綿綿地否認:“沒有啊。”

說完才想起來去確認一眼來電號碼,是沈南成。

許貝貝翻了個身,把手機壓在耳邊,聽到他問:“怎麼鼻音這麼重?”

“有嗎?”她吸了吸鼻子,發現睡了一覺感冒的的症狀並沒有緩解,反倒是有些嚴重了,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有氣無力地說,“可能因為我感冒了吧。”

她說話本來就嗲兮兮的,這會兒沒了精氣神,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沈南成不覺放緩了聲音,低聲哄她:“吃藥了嗎?”

她迷迷糊糊地:“喝了感冒沖劑。”

“沖劑?那有用嗎?”男人沉聲問,“發不發燒?退燒藥吃了嗎?”

許貝貝一聽到吃藥覺得嘴巴裡都泛起了感冒沖劑的苦澀味,又聽他喋喋不休,忍不住撒嬌:“貝貝不想吃藥。”

電話裡的男人頓了下,果斷說:“你先睡覺,手機不要掛。”

“幹什麼呀?”

“不幹什麼,你睡吧。”

她腦子昏昏沉沉,也沒多想,手一鬆就把手機放在了枕頭邊,自己趴在床上又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許貝貝隱約聽到有人叫她。

許貝貝皺了皺眉,醒過來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枕邊的手機發出輕微的一聲嘟,被人結束通話了,螢幕亮起來,有些刺眼。

她眯著眼睛,看見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喂?”

“你開窗戶。”電話裡吹著呼呼的風聲。

許貝貝腦子還有些暈乎乎的,反問了句:“開什麼窗戶?”

“你陽臺的。”

許貝貝像是沒聽懂,頓了下,忽然醒悟過來,連忙跳下了床。

她跑到臥室外的陽臺一看,果然窗戶外站著熟悉的身影。

男人無聲地指了指窗戶的鎖扣。

許貝貝放下手機,去給他開窗戶。

老式的玻璃窗從外被拉開,身材高大的男人像只靈巧的黑豹,雙臂一撐,就跳進了屋子。

涼颼颼的夜風跟著他一同灌進來,許貝貝瞬間清醒。

她讓到一邊,結結巴巴:“你、你你怎麼來了?”

沈南成翻身關上窗,手上還拎著一包塑膠袋。

他低下頭,藉著外面微弱的光,皺眉道:“你怎麼沒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