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第一次與金璜相識,就是金璜買通了認識的小偷,將她的錢袋偷走,然後再由金璜送回去,取得鳳歌的信任。

要說京城的旁門左道,金璜沒有一個不認識的,但是打聽了一圈,也沒有人知道,有一個女人受了委託,去別人店裡下藥。

“我們一向講究盜亦有道,這種下藥害人的勾當,我們不會做的。”京城盜賊工會的頭頭一本正經的說。

金璜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快拉倒吧,還不是因為偷錢只是打板子,要是出了人命那就要砍頭,別說的自己好像是個好人。像我從來就不說自己是好人的。”

“那是那是,哪有金姑娘你這樣坦坦蕩蕩,不僅月黑堂被一鍋端你沒事,還封了一個公主,真是我們黑道的翹楚。”

金璜假裝沒有聽出來這是在諷刺她,反正她以前也沒少嘲笑過別人,在這裡打聽不到訊息,也許這個女人是外面來的,靈樓不會特別去查一個只出現過一次的女人,所以,要找訊息,還是得去鬼市。

鬼市裡的情報販子:“這種手法的女人?雖然在京城不算很多,但是,在外面可不少,特別是那些玩耍百戲的,你盯著他們的手看啊,都看不出來什麼時候就能把大活人給變沒有他。”

被情報販子提醒,金璜想起來,京中的確有一個耍百戲的戲班子,時常在集市上表演,賺一些打賞的錢。

今天,戲班子也在正常表演。

胸口碎大石、登繩上天,自然也有大變活人,空手變花變鴿子……

這個班子的水平確實不錯,不僅不怕被人看,還特別招呼讓別人可以再湊近一點。

現在正在表演的是讓空瓶裡變出酒,表演的人,正是一個女人,長相平平,臉上沒痣也沒斑,身材中等,全身上下都透著兩個字——平凡。

天黑後,戲班子收拾東西回到住處,金璜蹲在屋頂上,等待時機,幾只鳥在她的頭上不斷盤旋,金璜沒好氣亮出手中的暴雨梨花針,豎著手指,

一!

二!

還沒有豎到第三根,身邊就落下來一個人,白羽。

金璜扯扯嘴角:“好巧,你也來了?”

“那是我們樓主神機妙算,讓我來的。”

金璜:“要是沒有杜書彥,你們靈樓就要倒閉了。”

白羽一愣,不知該如何回應。

“我先下去看看。”金璜無聲無息的落在院子裡。

房間裡的人還沒有睡,似乎在商議些什麼。

“說好的尾款什麼時候給,為什麼還沒有把錢給我們?”

“別著急,約了我今天晚上去城東的破廟去取,本來說子時去,剛剛還來訊息說讓提前去拿,等一拿到錢,明天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你有沒有想好,拿著這筆錢做什麼?”

“當然想好了,我要那開一家綢緞鋪,每天都能看見那些漂亮的衣服,多好。你呢?”

“我要回鄉,修一家大房子,還要買幾塊地,再來兩頭牛,不,四頭!”

過了一會兒,裡面的人推門出來:“那我先去了。”

藉著屋裡的燈光看,似乎是這個雜耍班的班主,他腳步匆匆,徑直走向黑暗。

金璜又躍上了屋頂,白羽已經不見了。

“跑得真快。”金璜想了想,決定跟去看看,到底是誰在付錢。

以她多年的經驗,這個人,多半拿不著尾款,還會一命嗚呼。

殺人滅口是基本操作。

班主一邊往前走,一邊時不時的回頭看看是否有人跟著,也算得上是十足的小心。

繞了幾個大圈,等他確定無人跟著自己的時候,才轉入了一條無人的深巷,那裡是個死衚衕,平時不會有人去的。

當他剛進入巷子,就看見一個黑衣人,已經站在那裡。

“大人來得真早,累大人久候了。”班主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