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的眼睛陡然睜大:“什麼?!東寧人已經攻打永寧關了?”

在朝會的時候,為什麼兵部的人一點訊息都沒有說?

杜書彥:“不是東寧人攻打永寧關,臣恐怕是關將軍他們主動去打了東寧人,並且,將東寧人全殲。”

“哦?”鳳歌挑了挑眉毛,在大恆的武將,居然還會主動打別人?還把別人全給殺了?

“也許是東寧人的詭計,誘使關林森先出手。”鳳歌想到了這麼一種可能。

杜書彥搖頭:“若是如此,現在關將軍已經出手,東寧人應該提出抗議,並向我國正式宣戰。”

人都被殺光了,他們應該不會還想搞戰而不宣那套吧?

起碼應該在師出有名上佔一個不敗的正義地位。

任兩人在禦書房裡如何猜測,也無法想到,打起來的原因,竟然只是因為林翔宇把發條的旋轉軌跡給弄反了。

永寧關的事,是馮瑞慈的正職,鳳歌召來馮瑞慈,讓他增兵東南沿海線。

處理完兵部的事,接著,又接到了北燕皇朝的使臣高玄武的上書,大意是使節團在大恆境內盤桓多日,還請陛下早日回話。

鳳歌想了想,在國書上落下慎重一筆。

玄鐵營中,蕭燕然照常練兵,東南沿海的形式嚴峻,將西北的兵都調出去了一部分。在沒有新的兵源補充的情況下,他只能加緊對手下的兵進行訓練,數量不能取勝,把質量提高一些,也是好的。

此時北燕求親使節團還在大恆,邊境得到了難得的太平,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迎來一仗。

深夜,在營房中,有一道人影,巧妙的藏在各個營帳的陰影中,避開了巡邏計程車兵,潛入大帳。

不,不能叫潛入,進門之後,她坦蕩的就像個進入茶館的食客。

在蕭燕然的注視下,她拿起蕭燕然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完,還做了一個嫌棄的表情:“這麼難喝的茶,跟杜書彥家的比差太多了。”

“金姑娘這次又是受了誰的委託?”蕭燕然還抓了一把松子,放在金璜面前。

金璜抓起一顆,慢慢剝著:“說來話長,你是不是又擋了誰的路了?這習慣真好,每次都能讓我撈上一筆。”

“有人託我來殺你。不巧的是,那個託我來殺你的人,遲了一步,我已經先接了另一筆單子,要保護你。”

蕭燕然不由啞然失笑,他的武藝不在金璜之下,若說暗殺,自己可能還會著她的道,但要說保護,卻怎麼也輪不到她來保護。

“那麼,金姑娘今天來是……”

“路過。”

蕭燕然不明所以,金璜喝完茶,真就這麼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玄鐵營迎來了欽差介蘭舟。

介蘭舟說明來意,並直接開始詢問,除了詢問蕭燕然之外,還對營中的官兵進行詢問。

玄鐵營上下自然不會承認沒有做過的事。

此時,從豐縣過來送菜的幾個菜農卻引起了介蘭舟的注意。

菜農往下搬菜的時候說:“前幾天營裡怎麼就剩下了幾個人?真怕菜給放壞了。”

那夥頭軍一臉的疑惑,剛想反問什麼時候營裡只剩下了幾個人,抬頭卻看見介蘭舟大步走過來。

介蘭舟問道:“你說營裡只剩下了幾個人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前幾天啊,我還尋思著,快中秋節了,這裡的將士都是背井離鄉的,送他們些月餅吃吃,聊解思鄉之苦,巴巴的做了百十來個送過來,營裡卻沒有人。”

“他們去哪兒了?”介蘭舟追問。

菜農嘿嘿的搓著手:“軍隊裡的事,都是機密,我們哪能問吶?這是規矩,我們都懂,懂。”

“你怎麼胡說呢!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過人!”夥頭軍著急了。

菜農見他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嚇得把頭一抱,縮在地上:“對不起,軍爺,我錯了,我,我不該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