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無意?”

“我只當他是朋友。”

男女之事,從來只能自願,無法強迫,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雖是傷感,卻也無奈。

金璜忽然想到了什麼:“那麼你呢?聽說北燕、東寧、西夏都向你遞了求婚書?”

“嗯。”

“有沒有看中的?”

“看不看中,又有什麼要緊。”

金璜點點頭:“那麼,再見,也許……再也不見。”

鳳歌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又輕輕嘆了口氣。

“陛下,是否要再追查刺客?”

“不必了,沒有必要。”鳳歌笑笑,“先把朕的探花郎找回來吧。”

雲來客棧的老闆無辜的看著面前的捕快們:“我真不知道啊,那個趙相公,他不是考上探花,當官去了嗎?如何又向我來要人呢?”

“他房間裡可還有人?”

“應該……沒有了吧。”

瓊林宴不過是前一晚的事,老闆還沒命人收拾,尋思著要不要把趙惟正住過的那間房給好好裝修一下,掛個牌子說這是探花住過的,興許會有不少人想要住上一晚沾沾喜氣。

在老闆的帶領下,捕快們到趙惟正住過的門前,

老闆敲了幾下門,門裡無人,推了推,門卻是從裡面被反鎖的。

不耐煩的捕快一腳把門給踹開,只見裡面行李與隨身所用的東西都好好的擱著沒拿。

窗戶卻是大開,桌上的書頁正被風吹的“唰唰”直響。

床上被褥淩亂,卻沒有人。

“被窩裡是冷的,走了有一段時間了。”

老闆見有人,而且還是一位貴人,在自己店裡失蹤,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旁的夥計也是瑟瑟發抖:“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杜書彥和顏悅色的笑道:“不必驚慌,這事,肯定跟你們沒關系,只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從他們的口中得知,在開榜的那一天,老闆見到的趙惟正已是一副病容,在出席瓊林宴的時候,卻又恢複了公子如玉的模樣。

“大概那個時候,就已經是李墨一喬裝的。”杜書彥瞭然。

他微微閉目,腦海中浮現出了整件事的過程。

趙惟正中舉之後,無錢打賞,李墨一冒充家人,將趙惟正扶入房中,弄暈了他,自己喬裝改扮成了趙惟正的模樣,只為刺殺。

而趙惟正,就這麼被他扔在客棧裡。

帶走趙惟正的另有其人。

房間裡沒有打鬥的痕跡,說明趙惟正沒有反抗。

趙惟正的家世在他考中之後,就已經被查了個底朝天,不過是一個鄉下農人的兒子,誰又會跟他過不去?

杜書彥一邊想著,一邊打量著房間裡的東西,除了簡單的行李之外,還有很多很多的書。

舉子帶書不稀奇,但這麼多書,實在紮眼。

老闆說,這是他來京城之後現買的。

現買的?

杜書彥隨手拿起一本,書很新,幾乎可以說完全沒有翻動過。

而這些書,都是一些與應試有關的內容,對於杜書彥來說,都早已耳熟能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