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鳳歌想要養狗的心思從來就沒斷過,甚至想過若她有一日登基繼位,第一件是就是要抱只狗來養。

現在,她的願望實現了,一隻狗主動跑來門口蹲著,可是,她一點都不想理它。

她想要養的是看起來萌萌的,摸起來絨絨的,烏溜溜的眼睛看起來天真無邪的那種,而不是這只看起來桀驁不馴,還傲嬌的大狗。

也許是村裡什麼人養的吧,她轉身離開視窗,正看見剛才還睡著的金璜正端著一盆熱水跨進屋:“跟它聊完了?”

“你什麼時候醒的?”鳳歌一向覺得自己挺警覺的,怎麼金璜從起床到推門出去,她都不知道。

金璜將盆放下:“就在你第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好歹我也是領五兩銀月錢的人,要是你醒了我都不知道,還怎麼混?來,洗臉。”

“是你給我蓋的被嗎?”鳳歌問道。

金璜指著屋角:“你是那個被?”

鳳歌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驚訝的發現被被剛才那隻黑狗咬在嘴裡,正拖著往牆角鑽,堆積的稻草被狗壓住,露出牆角一個大洞,黑狗拖著被的身影很快出現在屋外,然後,它向遙遠的某處奔去,轉過一道彎,就看不見了。

“它……成精了?”目睹了整個過程的鳳歌,出了她唯一想到的理由。

金璜卻十分淡定:“啊,狗不都是這樣的嗎?洗臉洗臉,飯一會兒就好。”

狗都是這樣的?鳳歌覺得自己需要將“狗”這種生物重新定義一下。

洗完臉之後,金璜讓她坐下,為她梳了一個款式簡潔的發型,鳳歌對著水盆照了照,頗為滿意:“看不出,你梳的真不錯,不比我宮裡的侍女差。”

“謝謝誇獎,等你回宮以後,要不把我也帶回去吧?”金璜笑眯眯的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鳳歌覺得金璜正在歡欣鼓舞的搖著尾巴。

“啊……再吧,要看宮裡的編制滿了沒有,每個人的宮女都是有定數的,要是超編會被諫官罵的。”

金璜陷入了沉思:“……諫官有幾個人?”

“二十多個?”

“這麼多啊,還是宮女方便。”

鳳歌一怔:“什麼宮女方便。”

“啊,沒什麼。等著,我去端飯。”金璜蹦蹦跳跳的出門,不一會兒又回來了。

只見她雙手平舉,左右手各扣著一個碗,碗裡是白米粥,頭上還頂著一隻碗,碗裡是幾只,左臂上一排四個碟,裡面是四樣幹果,右臂上一排四個碟,裡面是四樣鹹菜。

鳳歌張了張嘴,還是忍不住問:“你原來是耍百戲的嗎?”

金璜狹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得意:“不是每個侍女都有資格拿五兩銀的月錢。”

在破屋的草堆上吃這樣豐富的早飯也是一種奇特的體驗,鳳歌忽然想起了關林森,雖然她相信他一定不會餓著自己,可是,如果真的是一刻不歇的在她身邊護衛著,那他什麼時候才能吃飯呢?

想著昨天金璜的,把想給的東西丟出去,他想要就會拿走。

也許他想吃?

鳳歌想著,對著窗外喊了一聲:“要吃嗎?我扔出來,你接好喲。”

著,便將一隻砸出窗外,本以為會看見在半空消失之類的奇景,沒想到,那隻筆直飛出,準確無誤的砸中了什麼,停下,“啪”的落在地上。

一雙桀驁不馴的黑眼睛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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