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今寒山鐵騎的名號已經永遠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但是,當蕭燕然輕描淡寫提起這四個字的時候,卻在每個北燕士兵的心中滔天巨浪。

每個北燕士兵心中都在想:這些被神靈護佑的人,是自己手中的刀可以對付的嗎?

軍心竟然被四個字動搖,坐在馬上的人冷哼一聲,沒有話,也將北燕士兵的緊張壓了下去。

一直由侍衛代傳話的高玄武話了:“將擅闖我國國境的人頭留下,你們回去,便當此事沒有發生過。”完,侍衛將一柄刀扔了過來,落在蕭燕然身邊。

那個誤入國境計程車兵嚇得腿,一下沒站穩,跪在地上,戰慄著,連一句話都不出來。

殺了他一個,免了兩國爭端,的確是很省事。

連他自己都想不出來,有什麼讓自己免死的可能。

蕭燕然看著他,又看了看那把刀,身形微動,好像真的要將那把刀撿起來。

“慢著。”鳳歌忍不住大喊一聲,走了出去。

林翔宇甚至都來不及捂住她的嘴,在心裡直跺腳:“我的大殿下喲,你平時不是很沉得住氣嗎,怎麼這會兒沖動起來了,沖動是魔鬼,沖動有懲罰。”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關林森,關林森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他就這麼緊緊跟在鳳歌後面,如同她強大的靠山,又好像驚濤駭浪中屹立不倒的桅杆。

“算了,捨命陪君。”林翔宇嘟囔一聲。

看著陰影中走出的三人,蕭燕然也有些意外,卻沒有話,就這麼看著鳳歌走過來。

那個侍衛大笑道:“貴國的軍隊待遇這是有多差,這樣瘦弱的人也能被徵召入伍?這樣的人,在我大燕,連夥頭軍都做不了。”

“那當然,我要是在大燕,也就只能做做呼赤和元帥罷了。”鳳歌反唇相譏。

呼赤和元帥,就是被寒山鐵騎打趴的北境指揮官,最後因為打光了燕國北境最精銳部隊,而被燕國文臣彈劾,最終死在獄中。

這件事一直被燕國武將們視為奇恥大辱。

高玄武冷冷:“本以為恆國軍人都是勇武之人,沒想到,盡是一些耍弄嘴皮之輩。”

“只怕你們耍不動嘴皮,也打不過我們的人。”鳳歌昂首一笑。

這是挑釁!

燕國士兵的眼中陡然升騰起了熊熊火焰。

“哦?”高玄武的眼睛掃視著在場的恆國士兵,“就憑你們幾個?”

鳳歌笑道:“親王殿下站在我國領土上,出聲挑釁,不知意欲何為,是想破壞兩國簽下的停戰和約嗎?”

“你放屁!”站在高玄武身邊的侍衛大聲厲喝,“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你根本就是顛倒黑白!”

鳳歌揹著雙手,揚著頭,懶懶的看著高玄武:“七十年前,燕國與恆國簽下停戰和約,約定西北境以孔雀河中心為界。”

“不錯!”高玄武點點頭,“如今孔雀河已幹涸,原河道,就在這裡。”

“是的,就在這裡!你們現在是在屬於我大恆國的半邊河道上踩著!!”鳳歌高聲道。

高玄武眼睛微眯,看著鳳歌:“你有什麼證據?”

鳳歌從站著的土坎上跳下來:“因為這裡,就是孔雀河原來的河堤!孔雀河屬於大燕的部分,在那裡!”

她遙遙一指,不遠處的沙丘在月光下泛著白色的光芒。

“你是就是了嗎!”那侍衛不服。

鳳歌轉頭對林翔宇:“給他們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