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璜又跑過來去逗小綠柳,只見鳳歌小心翼翼的捧著她:“你幹嘛啦,別逗啦,你看她都嚇成什麼樣了,真是的,你怎麼能這樣啊。”

金璜吐吐舌頭:“嘿嘿,真好玩,同樣是妖怪,還是小綠柳可愛一些,對了,為什麼剛才那個大蛇怪那麼恨你啊,你是偷了他的東西還是偷了他的人?我看他好像很想把你吃掉哦。”

那個綠柳精愣住了,然後抬起頭來看了看溫柔微笑著的鳳歌,還一旁輕輕撫著他頭發的月神,最後又看了一眼怪模怪樣的金璜,最後,居然哇的一聲,大放悲聲。

這一哭倒是把金璜給嚇住了,她是個女孩子,雖然在黑道上混。

但是,這麼多年,也學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男兒流血不流淚,她是把自己當男人用的。

萬萬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看到一個男人,哦不,男妖精哭,哭成這樣子,真是不太適應。

就好像她自己哭得像個傻瓜一樣的。

“關林森,你怎麼看?”金璜默默縮到一邊,跟關林森站在一起,關林森更是接受的都是鐵血教育,從他記事起,就不流淚了,只哭過一次,不僅沒有人安慰他,還被罵了,還被罰不準吃飯,哭得這麼隨心所欲的事情,對他來說,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關林森對哄女孩子都不拿手,更何況是哄男妖精。

於是,他和金璜默默的蹲在一起,完全不想理那邊的事,反正,有兩個母愛泛濫的女孩子在那裡,那就夠了,漢子和女漢子統統靠邊站。

在綠柳鎮的另一頭,東南七裡地,綠柳觀。

那個穿著破爛的大黑蛇,嘶嘶的吐著信子,游到了道觀之中,撞翻了地上所有的家夥事兒,還有點著的香爐並蠟燭等等,在地上不斷的打滾,對它來說,已經很久沒有傷得這麼嚴重了,身上有許多傷口,不僅有銳利的傷口,還有鈍器擊打傷,以及還有一點點細細密密的傷口,那是金璜的孔雀翎和暴雨梨花針給它留下的。

沒想到,自己做妖那麼多年,竟然大意了,小看了那幾個小夥子和小丫頭,結果卻被他們傷得這麼重,這幾個小毛孩子到底是哪裡來的,為什麼這麼厲害。

除了那隻月音影音笛之外,還有金璜手中的那幾把筒,其中的孔雀翎已經是傳說中的東西,那不僅僅可以銳利傷人,更因為其殺伐太重,積攢了無數的殺氣,就連妖怪的煞氣都無法擋下它。

那隻大黑蛇翻滾了許久,將胸前墜著的那顆鎮水石放在了嘴邊,輕輕的吞下了那顆小小發光的石頭,不痛了……真是個好東西啊,誰給都不讓。

不過,不妨事,那隻大黑蛇止住了疼痛,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只要自己好好再恢複恢複,明天就能把他們全部一網打盡,再說,看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敢傷害村民半分,那還不是分分鐘就能搞定的事麼。

呵呵呵,想到這裡,大黑蛇妖心情大好。

突然,它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突然一驚,然後屏住呼吸,停下身形,仔細的聽。

不錯,有細細的腳步聲,不知道是人還是妖,正在慢慢的向自己這邊靠近。慢慢的靠近。

難道是那幾個小毛孩子追過來的?呵呵,真是有意思,真的是被看不起了呢,不過也挺好的,那四個小屁孩子也算得上是自投羅網,來吧,嗯?不對,為什麼腳步聲只有一個人,難道是那個脾氣暴躁的小丫頭,那條大黑蛇妖慢重新抽動了一下身體,然後躍上房梁,默默的在暗中觀察,它的眼睛正對著道觀的大門,只有從那裡才能自由進出,別的地方,是深深厚厚的山體,根本就不可能混進來的。藉著月光,卻看見一個光著上半身,的高大身子,信步走進了綠柳觀之中,走到那香爐前,一臉嫌棄的將香爐扶起來,又往裡面上了一炷香。“哎,你出來,出來,說的就是你,在房梁頂上待著的,沒事呆在上面,也不怕摔下來,真是的。”那個漢子連頭都沒抬,抬手就在桌上放下了一顆鎮水石,慢悠悠的開口說:“你要是聽得懂我說什麼呢,你就出來,我挺好奇的,你說的那個什麼魔域桃源,到底是什麼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