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將這些東西送往大恆,半路被人截下。你認識?”鳳歌覺得黃雕的反應實在是太過激動。

黃雕深吸一口氣,才將往事告知鳳歌。

曾經有人冒充寒山鐵騎的軍醫,混入軍中,在為士兵治傷時使用了這種禁藥,被發現後,有幾個士兵已是癮重難控,他們得知自己身體的狀況之後,幾次想要戒除,最終仍是抵不過心底深處對這種藥物的依賴。

在某一個霜寒露重的早上,所有出操的將士都看見了震撼的一幕:六個曾經與他們並肩作戰,親如手足的戰友,並排躺在地上,每個人的頸中,都有一道細窄的血痕。他們為了擺脫不受控的身體,自盡了。

死前留下血淋淋的遺書:“毒魔難擋,愧而為人。萬望兄弟們以我等為戒,莫要沾惹上。”

“那六人之中,有一位,是我的親弟弟。”黃雕想起親兄弟的慘死,雖事隔多年,心中依舊憤恨難平。

鳳歌安慰道:“此事我絕不會坐視,放心,我就往藥廬去。”

她剛想離開,卻聽見大門口傳來鎧甲互相摩擦的聲音,還有一聲厲喝:“將這紅芳閣團團圍住,一個也不許放跑!”

“是!”

接著是二的聲音:“兵爺,這是怎麼回事呀?”

“你們老闆娘呢?”

“老闆娘出去了。”

“去哪兒了?”

“的也不知道呀,老闆娘出門從來也不與我們打招呼的。”

“哼哼,我看,她就是畏罪潛逃,來人,把今天在這的人,全都抓起來,回去好好的審一審,一個都不能放過!”

又是整齊的應聲:“是!”

腳步聲從大門口傳來,分散去了不同的房間,接著是夥計們、廚娘們被粗暴對待發出的“哎喲”“我的娘喂”……

聽著士兵踩在樓梯上的聲音,黃雕緊張的看著門,又轉頭看著鳳歌與關林森,推開窗:“這裡連著後面的民宅,大殿下從這裡走吧。他們來勢洶洶,想必不是什麼好意。”

鳳歌微微皺著眉:“好了限期三日,今天怎麼會突然又包圍了這裡,其中必有緣故,北燕人之死與這阿芙蓉花,不定有什麼關系,我要留下來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大殿下乃萬金之軀,這些人都是虎狼之輩,只怕粗手粗腳傷了大殿下。”黃雕心下著急,雖然他自認武功不差,但是,在紛亂之中是否能保鳳歌周全,他也不敢打包票,只希望鳳歌能趕緊離開。

“咣!”門被幾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一腳踹開,此時已是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