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與這個不是很值得期待的事情相比,鳳歌更想知道獨孤懷信的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手腳。她故作不經意的提起:“如果不是獨孤懷信領路,將王都裡的防守弱點告訴北燕人,今日他們來得也不會這樣快。”

“不錯!藥廬世代承皇恩,獨孤懷信竟然敢背叛朕!”提起這事,李雲陽雙眉糾結在一起,若是獨孤懷信在他面前,只怕要被他當場手撕成一片一片。

鳳歌點頭:“但是,獨孤過,死去的北燕使者體內,發現了只有太後寢宮才有的毒果……”

她話音未落,只聽門口有人大喝一聲:“放肆!”

此時,太監那尖厲的聲音才響起:“太後娘娘駕到!”

李雲陽忙起身相迎:“母後,怎麼徹夜趕回來了?”

又斥責一旁的太監:“太後來了,你們怎麼也不稟報!”

身著華麗宮裝的符太後,氣勢迫人,她一步步走進禦書房,掃了一眼李雲陽,又緊盯著鳳歌:“璇璣才女?”

感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連鳳歌自己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應聲。

“聽今晚璇璣才女僅帶著十個人出城,便將我大夏被擄民救回?果然身手不凡。”

雖然這是誇獎的話,但是鳳歌總覺得符太後臉上的表情可以被劃入皮笑肉不笑的標準範例,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鳳歌決定假裝謙虛一下,看看這位太後娘娘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遂笑道:“並不是身手不凡,只是運籌得當罷了。”

“到底是運籌得當,還有與獨孤懷信本來就有所勾連,因此他才會這麼給你面,你是想用這點恩惠,換取什麼?是想得到免費的兵器,還是國中財富?”

鳳歌雖然不知道她在什麼,但一定是有人在她面前挑撥栽贓,還沒等她想到應對之策,只見符太後聲色俱厲,右手輕揚:“拿下!”

身後兩個禁衛軍上前,伸手便向鳳歌的肩頭抓去,待李雲陽反應過來,忙大喊一聲:“住手。”他急急起身,走到符太後面前:“母後,她是我請來的客人,為何要抓她?”

“客人?在主人家偷東西,就算不得是客人了吧?”符太後冷冷道。

偷東西?李雲陽疑惑的看著鳳歌:“母後丟了什麼東西?”

“你的這位客人,潛入我的寢宮,偷了七寶箱中的東西,意圖謀奪恆國皇儲之位。”

李雲陽忙道:“一定是什麼地方弄錯了,這位璇璣才女,正是大恆國的大公主,當今儲君,鳳歌殿下。”

“她?公主?”符太後上下打量著鳳歌,“看你氣質出眾,談吐不凡……”

李雲陽剛鬆了一口氣,忽然聽見符太後冷笑一聲:“與公主長得也有幾分相似,難怪敢冒充公主。”

“什麼?”李雲陽瞪大了雙眼,“母後何時見過公主?”

“前天的早上,公主入宮拜謁,與哀家了好一會兒話,她提醒哀家,這位璇璣才女心懷不軌,哀家有好生之德,見她並未做出什麼實質上有損大夏的事情,才遲遲沒有對她動手,你王兄早就要將她送走,她卻找出各種理由,拖延不走,終於等到獨孤懷信引北燕兵破城,她再帶人去救,白得一個大大的人情,皇兒,她有沒有要你答應什麼?”

“沒有,母後,你一定是誤會她了。”李雲陽依舊在為鳳歌辯解。

鳳歌心中卻長舒一口氣,好險,幸好她連一個要求都沒有過。

“哼,想必是想放長線釣大魚,打得好算盤。”符太後逼視著鳳歌的雙眼。

鳳歌一雙清亮的眸,定定地望著符太後:“太後娘娘,捉賊捉贓,既然我偷了東西,我願意讓太後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