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經聽王兄了,你是大恆國的公主是不是?”李雲陽還是抓著金璜的手不放,眼巴巴的看著她,一臉的期待,金璜知道鳳歌這次出來,不會主動將身份透露給其他人,她心裡快速盤算一番,將手從李雲陽手中抽出:“你認錯人了。”

“王兄已經過了,公主現在身份不能輕易向外人透露,放心,只有我與王兄知道,就連母後都沒。”李雲陽十分激動的看著她,“公主深夜來訪,必有機密要事,只要朕可以做到的,一定相幫。”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金璜在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他一定是看著鳳歌的美貌,動了邪心,哼,年紀輕輕,別的不會,先學會了耍流氓。

不過,他既然把自己錯認是鳳歌,那這件事就好辦多了,金璜故意模仿鳳歌的語氣:“今日前來,並無惡意,只是想借太後娘娘的七寶玲瓏盒一用。”

李雲陽怔了怔:“你要它做什麼?”

“自然是有用的。”金璜沒好氣的答道,心想這皇帝也太傻了吧,穿成這樣的人半夜跑到皇宮想偷七寶玲瓏盒,就算有什麼用,又怎麼能告訴你。

想著自己也不能就這麼把李雲陽給得罪了,萬一他還能有點用呢,忙放柔了聲音:“那盒中,是當初太後娘娘從恆國私自帶走的寶物,今日取回原本屬於我國之物,也不算得雞鳴狗盜。”

聽她這樣,李雲陽沉默不語,金璜也能理解,做為一個思維正常的人,聽見一個外國人要偷自己母親的東西,還能有什麼想法,當然是阻止她啦,就算是精x上腦,看見美女有點智商不線上,也不可能這麼愉快的答應這種事情。

“好,我幫你。”李雲陽終於結束猶豫,開口出聲,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金璜覺得可能因為屋裡太冷,導致他的大腦也冬眠了。

冬眠就冬眠吧,反正事情是向著對自己有利一面發展的,沒什麼不好,只不過以李雲陽在宮裡的地位,不能命令太後吧。

“怎麼幫?”

“那個盒就放在母後寢宮外間的梳妝臺上。每天母後中午都會午休,我會在她午休醒來後去請安,提前一些去,也就是了,到時,就委屈公主充做我的侍女,隨我一同前去,我進去與母後話,你就可以將那盒拿走了。”

聽起來這個計劃很不錯,金璜在李雲陽的宮裡待著。

天剛矇矇亮,五更時分,一陣“叮鈴鈴”的聲音驚動了本來就沒睡著的金璜,她一驚,轉頭看著聲音傳來之處,卻見是一排玉鈴有節奏的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

“奪命追魂音!”李雲陽一臉不滿,低聲的自言自語,門口已有一排人影,整整齊齊站著,為首的那位宮女柔聲道:“陛下,請起了。”

“進來吧。”李雲陽從裡間出去,外間的聽差宮女已醒,開啟房門,身著淡緋色宮裝的宮娥們魚貫而入,為首那位宮娥手捧著銅盆,盆裡熱氣騰騰的熱水還隱隱傳來松柏的清新香氣,這種味道在男身上,不覺其有失男兒本色,反而有一種清新爽潔的感覺。

其餘宮娥手中捧著本白色的棉質手巾,香胰等物,專伺候李雲陽一人。

金璜躲在帳裡,偷偷瞄著外面,只見那奢侈的排場,不由的感嘆了一句:“死有錢人!”

李雲陽梳沐已畢,又有三位宮娥為其著裝梳頭,西夏在整個大陸位於西方,又以金屬之技立國,因而視本國為金德,故而皇帝朝服以白色為主,胸口繡著張牙舞爪的銀色巨虎,正是西夏圖騰白虎。

那身朝服燙得平平整整,一絲難看的摺痕都沒有,宮娥又為李雲陽梳好頭發戴上銀色冕冠,李雲陽起身,正要出門上朝,看見每日負責打掃內宮的宮女已經候在門外,想起琉璃帳內還藏著一位“大恆公主”,忙吩咐道:“內室有機密要務,不準進去,只將外間打掃便好。”

負責掃灑的宮女齊聲應“是”,李雲陽才離開。

李雲陽話果然是管用的,他不讓她們打掃內室,她們還真的不打掃了,連看一眼機密要務的興趣都沒有。金璜本來還有些緊張,想著萬一她們進來了,應該躲哪裡合適,現在她悠哉遊哉的躺在石床上,看著微微透著光的窗戶。

終於打掃外室的宮女也走了,只在清涼殿中伺候的宮女正忙於準備李雲陽下朝回來之後需要用的水果、茶水,金璜從宮女臨時歇息的屋中隨手偷了一套宮女的衣裳,換上,將夜行衣偷偷鋪在那羊皮毯的下面,便大大方方從清涼殿大門出去,直奔太後寢宮。

身為攝政太後,此時的符氏必然與李雲陽一起在朝堂上聽大臣們瞎嗶嗶。想要對付太後寢宮裡的那幾個宮女,還不是超級簡單的事情。

金璜穿著清涼殿宮女的衣服大搖大擺的走著,一路遇到不少太監宮女,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禮,開始她還不明白自己這樣一個生面孔,怎麼這些人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