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興許北燕人答應待攻破恆國之日,便封他個一字並肩王呢?那林翔宇,一心想要向上爬,卻始終不成,反遭人嘲笑,他對恆國朝廷上下恨透了,做出這樣的事,也是正常。”

高真北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他看著梁晶晶:“這種一心求死的硬漢,咱們還是成全他吧。”

“我哪裡的不對了?”那人不服大叫。

“沒什麼不對,得太對了,我就是想看看傳中寒山鐵騎的審訊功夫,能比我北燕的靜心閣如何?”

靜心閣,那是與真言堂齊名並肩的所在,聽早年靜心閣主與真言堂主本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後來由於只有一個弟可以繼承師父家業,靜心閣主覺得自己不差,不願屈就師兄之下,一怒跑到北燕,另起爐灶,兩人隔著遙遠的距離,還在比著專業水平,只苦了那些被送進去的人,變成他們向對方隔空示威的案例。

“你,你你莫非是靜心閣的人?”那人驚恐地瞪著高真北,高真北沒有話,笑眯眯地看著他。

有一個梁晶晶已經夠恐怖了,再加上一個高真北,雖然現在還沒有動手,那人的意志卻已經近乎崩潰,終於將實情出來。

律王府的大總管託他們給黃雕下毒,逼梁晶晶出手殺了那個商人,又讓他們趕過來將黃雕和梁晶晶殺掉滅口,還囑咐如果被抓住,就是林翔宇指使的,方才那套話也都是大總管教他們的。

這人也不過是個嘍羅,領頭的方才被鳳歌射死,更多的訊息,也問不出來,梁晶晶捧著臉:“嗯,看來的是真話了呢。”

那人頭如搗蒜:“絕無隱瞞!”

“哦,那你就沒有用了呢。”梁晶晶手起刀落,那人的脖噴出血花,倒在地上。

這一變故是鳳歌沒有想到的,鳳歌急急問道:“不是好了不殺他嗎?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因為不殺他的話,他就會跑回去叫人把我們給殺了呀,或是懷恨在心,等著我們有麻煩的時候,趁你病要你命呢?”

梁晶晶的確實有道理,雖然鳳歌覺得這事做得太不地道,但是,即使是在後宮中,捱打受罰的宮女太監尚且要遠遠的趕到永巷做苦工,不得再為近侍,生怕他們懷恨報複,像這樣的原本就是刀口舔血之人,只怕要報複起來,下手會更狠。

鳳歌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有再什麼。

櫃臺後黃雕慢慢走過來,心疼的看著梁晶晶的傷腿:“還痛嗎?”

梁晶晶笑著搖搖頭:“我果然是骨裡就有虐人的愛好呢,審完他們,我整個人神清氣爽,一點都不痛了。”

“咦!”她忽然驚喜的大叫,“你的頭發變黑了!!!快,快把天窗開啟!”

“隆隆隆……”牆壁深處傳來鐵鏈與絞盤在一起摩擦發出的巨大響聲,原來這黃沙客棧,竟然是可以完全開啟來的,刺眼的陽光照下來,將方才昏暗的大廳照得一片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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