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下去。”明顯的順兒的哭鬧讓蕭崇極為煩躁不耐,他的臉色又冷了幾分,一雙眼睛猶如屍山血海般的駭人可怖。

“說!”

“順兒……”哭聲漸漸消失,老嫗彷彿失了全身力道,癱坐在地上瞬間蒼老了好幾歲。“老婦人已經說了,沒有人指使,都是老婦人自己做的!”

“哦?是麼?”蕭崇想要的顯然不是這個答案,抬眸的一瞬間,殺意盡顯。“風影,動手!”

“什麼?”動什麼手?他口中的風影是方才帶走順兒的男子,難道……

“不要!我說!我都說!”緊急關頭,老嫗忽然爆發出極大地力道,瞬間掙脫了風淩的鉗制撲倒在地上:“是兩個蒙面人,毒藥是他們給的,說是老婦人只要把它加入王大人要喝的水中就帶我們去京城,保我們一生無憂!”

“王爺我求求您!要殺就殺老婦人吧!都是老婦人一人做的,順兒還只是個孩子啊!求求您了”

蕭崇無動於衷,低垂的眸子不辨心性,讓老嫗更加惶恐。老嫗走投無路,忽然想到身後那個女子。雙眼閃現一絲亮光,老嫗倉皇的膝行過去一把抱住了她的雙腿。

“王妃……王妃求求您救救我的順兒吧!救救順兒吧……”

“婆婆……您先放開,有話好好說。”被她晃得左右站立不穩,生拉硬拽又怕傷了她,一時間西門竹月也是頭大。就在她左右危難之際,忽然一股力道捲了她的腰身,只是瞬間就已經飄飛數丈之外。

是蕭崇

“你這老婦忒是無禮,她豈是你能碰得的?念你年邁本王這次姑且饒了你,風影,將她兩人送入召城大牢。”

一番犀利的言語讓那老嫗又驚又怕,待回過神之後才發現順兒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邊,於是二人又是一通抱頭痛哭。而蕭崇,已經攬了西門竹月一路乘風直奔召城縣衙而去。

縣衙後庭,王慶昌已是慘白了臉色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素玉正坐在床前為他診脈。氣氛極為凝重,一旁的蕭齊也是沒有一絲放鬆。半晌,素玉終於睜開了眼。掃了一圈屋內,擰眉道:“嚴老頭呢?怎麼還沒來?”恰在這時,廊外傳來一陣急促且又略顯笨重的腳步聲:“來了來了,丫頭我來了!”正是素玉方才唸叨的嚴世宗。

看他樂樂呵呵的模樣,素玉一陣火大:“你這老頭,年紀大了卻非要跟來添麻煩,用著你時又讓人等的心煩。現在人都要死了你還在這裡說要你何用?”

“呵呵呵呵”嚴世宗一改往日眼高於頂,磋磨著手頗有幾分無所適從。“丫頭莫惱,不就是中了個‘黃泉’麼,以你的醫術還不是輕而易舉?我也就是來給你端個茶倒個水啥的。呵呵……”

“哼!這十多年,你倒是圓滑了不少。”嗔他一眼,素玉回身從包袱裡掏出一個小布包,開啟確實細細密密的銀針。又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個黃豆大小的藥丸來。

那藥丸晶瑩剔透,只是倒出的瞬間便有清幽的香氣溢滿了王慶昌的寢室。

“這是香雪丸!”嚴世宗震驚道,忍不住上前想要把那藥丸奪過來:“只是一個‘黃泉’小毒,你取這神物作甚?快快收好時間長了是要失了藥力的!”

“那又如何?若不是你慢慢吞吞誤了時間,本姑娘何用拿出這個小丸子。”素玉靈巧旋身站到床側,瞪他一眼,然後掰開王慶昌的嘴巴把藥丸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