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御離開之後,許念念又跑到了南水路那邊去。

楊翠花和許大偉也已經回了店鋪,陳小柔和杜文文繼續在許念念給兩人租的房子裡做牛油醬和秘製高湯供應店鋪裡的生意。

吳蘭難得去一趟京都,自然要去她孃家待一段時間。

倒是沒有立刻回來。

吳蘭最滿意的就是自家兒媳婦,好不容易有了個漂亮的兒媳婦,關鍵做東西還美味,她能不使勁兒吹噓嗎?

跟一幫好友打著麻將,其中一個吳蘭的好姐妹笑著對吳蘭說。

“我看你這從回來到現在,臉上的笑就沒停下來過,怎麼,遇上好事兒了?”

吳蘭眯著眼睛打出一個八筒,聽言,嘴巴笑得合都合不攏。

“可不嘛,你們難道沒聽說我兒子結婚了嗎?你也知道,我家那個兒子,對女人從來不感興趣,從小到大多少女孩子追在他屁股後面跑呀,都沒見他對誰和顏悅色。”

“我不知道給他安排了多少相親物件,他就沒答應過一樁婚事,別說沒答應婚事,跟人姑娘連好好的相親都沒有過,每次都是當場就走人,我都要以為我就沒兒媳婦的命了,你們不知道我多著急,現在好了,兒子不僅結了婚,對我家那兒媳婦也是上心的很,你說我能不高興嗎?這說明我的大孫子有著落咯。”

吳蘭滿意的很,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兒子結婚了。

當先問她的是她好閨蜜,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是該高興,我聽我家丫頭說,你兒媳婦做東西可好吃了,啥時候帶上來,做頓好吃的給我們嚐嚐。”

吳蘭這閨蜜名叫徐萍,跟吳蘭從小就關係鐵,後來兩個人都嫁了從事同一種工作的男人,還住在同一個大院,關係更好。

之所以知道靳御的媳婦兒做東西好吃,那是因為她閨女和靳筱妮是好朋友。

要不是吳蘭家老公被調到南城去,也不會分開那麼多年,但吳蘭每年都會回來,兩人關係倒也不生疏。

說到吃的,吳蘭就想起她媳婦那一手好廚藝。

聽了閨蜜的話,不客氣的道:“去去去,那是我兒媳婦,你以為是保姆呢,隨隨便便就讓她做東西給你們吃,哈哈,沒門兒,我自個兒的兒媳婦,我自個兒心疼。”

她家老鐵樹終於開花了,吳蘭可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媳婦兒和兒子生了隔閡。

她得做個好婆婆,怎麼可以隨意使喚媳婦兒呢。

她家那親家可是重女輕男的主,人家把寶貝閨女寵的跟個小公主一樣,嫁到她們家來,吳蘭當然不能讓人受委屈。

當然,除非她媳婦兒自個兒願意。

徐萍聽言,頓時酸的不行:“就沒見過像你這麼寵兒媳的主,到時候可別讓別人騎到你腦袋上。”

“嘖,說什麼呢,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騎到我腦袋上,我家靳御好不容易有個上心的女人,騎腦袋上怎麼了,踩腦袋上都行,我還想把她當祖宗供著呢,再說了,我兒媳婦兒不是那種人。”

吳蘭一番話說完,麻將桌上的另外三位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麼縱容,以後得成什麼樣。

提起兒媳婦,吳蘭那是有一堆說不完的話:“你們不知道我那兒媳婦有多漂亮,水靈的,我一個老媽子看了都喜歡,更別說我家靳御了,更何況廚藝還了不得。”

“而且我兒媳婦還能幹,自己開店掙錢,你們都沒吃過她做的東西,誒喲,那叫人間美味,不行了不行了,想想我都嘴饞。”

麻將桌上的另外三人沒有吃過許念念做的東西,自然不知道有多好吃。

卻覺得吳蘭表現誇張過度了,而且她們都聽說了,靳御家的媳婦兒長得不怎麼樣。

況且開個小店而已,算什麼能幹。

在座的每一個人,哪個不是走出去在京都都沒人敢得罪的貴婦人。

自然瞧不起那些開店做小生意的。

況且一個女人拋頭露面的,像什麼話,都嫁到靳家這樣的大門大戶了,還出去做生意,想想都覺得丟份。

改革開放沒多久,無論是官太太,還是其他人,都有些瞧不上做生意的女人。

偏生吳蘭還得意洋洋的樣子。

不過想想也是,吳蘭她家本就是做生意的,也怪不了。

不過沒人敢瞧不起吳蘭家做的生意,誰讓檔次不一樣呢?

看吳蘭這麼開心,倒也沒有人出來找不自在,這些人哪個不是人精。

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迎合吳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