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瑞陽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垂下來,遮住眼底的笑意。

“你……追你未婚妻?”一句話,被他說的抑揚頓挫。

靳御豈會聽不出他語氣裡明晃晃的嘲弄,俊臉有些燥,抓了把頭髮,重重的“嗯”了一聲。

“你先別忙著笑,告訴我怎麼追。”

靳瑞陽彷彿聽到了有趣的事情,靳御急眼了。

單手插進西裝褲的兜裡,一隻手拿著電話手柄,手指在手柄上輕輕敲動。

他一句話道出靳御和許念念的關係:“你們是假定親?”

靳御也不意外靳瑞陽能猜出來,畢竟沒有誰會努力去追求未婚妻。

未婚妻這個詞,就意味著和他關係已經處物件以上,只差結婚這步驟了。

“話怎麼那麼多,到底說還是不說?”靳御繃著臉。

靳瑞陽眯著眼:“你先說說什麼情況,既然是假定親,說明你之前沒打算跟她結婚,現在又想追別人,什麼情況?”

靳瑞陽在感情方面的事情看得比他深遠,靳御乾脆把他和許念念的事情告訴了他。

不過他沒說那次意外,換了另外一種說法。

靳瑞陽聽完,突然道:“要不我過去看看,給你把把關,實地考察一下?”

“滾犢子。”靳御一口拒絕:“不行,不準過來。”

就他,成天戴副眼鏡裝斯文優雅的小白臉形象,回頭把他媳婦兒給霍霍走了咋辦。

倒不是靳御不自信,實在是靳瑞陽勾搭的女人太多,基本上只要他肯示好,很少有女人能抵抗住。

更何況以他那尿性,看到他家嬌媳婦兒,還不得跟餓狗看到肉骨頭一樣。

開玩笑,都還沒把媳婦追到手,靳御傻了才會讓他過來。

被拒絕在意料之中,靳瑞陽也就是順口那麼一問。

不過能讓靳御花了心思這麼對待的女人,靳瑞陽還真有些好奇。

就他這兄弟,除了嘴巴上偶爾會和他聊聊幾個美女,偶爾說說葷話,還真沒見他對哪個女人感興趣過。

所以經過這麼一分析,靳瑞陽十分肯定的告訴他:“是因為愧疚,所以才喜歡上她。”

靳御聽言,思考了一分鐘:“我也這樣想,但是……”

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這樣一說,他有預感會被拒絕的乾乾脆脆。

但靳瑞陽說的應該沒錯,他這種常年跟女人堆裡霍霍的男人,應該不能連這點事情都看不透。

“行了,我明白了,玩兒你的去吧。”靳御“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發呆。

靳瑞陽好笑,仰頭望著屋頂,摸著心臟的位置無奈搖頭:“問我感情上的事,嘖嘖,我都還是個雛兒呢。”

靳御冥思苦想一晚上,第二天天沒亮就跑回南水路,從許念念房裡的窗戶上爬進去。

許念念還沒起床,正乖巧的睡在床上,靳御守在她床邊。

一個小時以後,許念念生物鐘準時報道,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