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北區貧民窟最大最好的醫館,當然收費也是最貴的。

此時,醫館坐診的醫生,也是唯一一個。

自稱為神醫妙手的鄭康,正在房內,給一個小女孩把脈。

很快,鄭康就抽回手,就對身旁的三人當中的老者說道:“文師父,小姑娘是長時間的體質虛弱導致臟器衰弱,而引發的病症。這個有點難辦啊。”

說完他又略有深意的打量著,刀疤和衣服破爛染血的沈陌。

“鄭大夫,能不能治好?”文宜年客氣的問道。

“文師父你也知道,回春堂在燈塔城的名氣和實力一樣大,雖然這家分店是開在北區,但我鄭康的醫術不比內城總店的差。想要治好小姑娘不難,不過所花費卻是不少啊。”

這傢伙繞來繞去搞半天,就是為最後一句話鋪墊,那就是有錢我包給你治好。

“媽的。別廢話,你就給老子們說多少錢吧?”刀疤一怒,將周正浩給沈陌的一袋金元開啟,嘩啦嘩啦的倒在桌上。

鄭康一看桌上滿是金燦燦金元,立馬口氣就變了:“哎喲,好說好說。我就知道能來回春堂的你們不是一般人啊。哈哈哈”

“錢你見了,要是治不好的話,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刀疤兇狠的說道。

鄭康哪管對方什麼表情,有錢就行,立馬拍胸脯打包票:“老哥你們放心,治不好,我鄭康把頭剁了給你當球踢。”

“小珍,小仙,趕緊去收拾好特護病房。有高階病人需要護理。”

沈陌一看這傢伙也太沒節操了吧,要是不知道的,肯定以為是個賣狗皮膏藥的無良庸醫。

其實這也不怪鄭康。回春堂總店每年都要業績考核,鄭康要是今年再考核還不過,捲鋪蓋走人都是小事。那是要去很容易丟命的野外,當個狩獵隊的醫生。

和他一起學醫術的幾個師兄,就是因為考核不過,直接被送去野外,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考核的日子就這幾天了,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了。他還年輕,每天有兩個小護士伺候著,雖然在外城貧民窟也算不錯了,誰叫他只是個私生子呢。

這個夜晚,原本為了節約成本的醫館,罕見的亮起了所有的燈。

在乾淨整潔的病房中。沈陌第一次看到神奇的治療方法。

只見站在兩個小護士中間的鄭康,手掌心中閃縮著一個彈珠大小的光團,在妹妹的身體一寸一寸的來回划動。

同時他臉上的汗珠想下雨一樣,倆個小護士不停的給他擦拭。

一直到深夜,鄭康才有氣無力的說了聲好了。

沈陌看著妹妹慘白如金的臉色,已經有了一絲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有力。知道是救治過來了。

“多謝鄭大夫了。”沈陌沒想到這鄭康還是個奶媽。

“小哥,你也受傷了,要不要小鄭我給你治療一下啊,回春堂有上好的金瘡藥,如果錢到位的話,斷肢都能接好如初。”鄭康又開始做生意了。

看著這個死都要錢的主,沈陌也無語了。說了聲不用,就讓刀疤把診金給付了。

鄭康一聽收錢,疲憊的眼裡立馬就閃出一道光芒。

收下五十金元后,就急衝衝的讓刀疤和自己去拿藥。也不管是不是路都走不穩。

隨後還不忘吩咐兩個小護士,泡茶招待沈陌兩人人。

文宜年這時才仔細打量起沈陌,說道:“我這個當師父的,好像從來就沒了解過你。”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或許吧,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你是怎麼三招就把陳天豪手下,連勝十一場的秦戰打死的。”

“師父,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我曾經遇到過一個老者,他傳了我套名叫碎裂拳的拳法。我怕告訴你後,你會生出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