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乘一把扯下武官腰間的令牌,手上的力道加重了,那名武官臉色幾個呼吸間就漲成了豬肝色。

隨即,他又鬆了積分力道,冷聲說:“你再敢胡亂說一個字,我就宰了你,快說。”

“你,到底你是誰?怎麼知道禁軍?”

“我就是朱雀營第一任統領。”

就在武官驚駭的眼神中,許乘手指用力,咔擦一下,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隨即又揮了揮手,幾道身影就竄了出來,將地上的屍體挪走後,又悄無聲息的開啟了城門。

許乘也不多說話,就驅車出了城門。

身後的城門又緩緩合上。

隨後,馬車就開始一路疾馳。

等到三匹健馬跑得疲軟乏力,需要進食休息。已經是上午時分。

許乘這才驅車離開官道修整,讓二人下車活動活動筋骨。

沈陌在車上這段時間,不時在想,這一路上不能總讓人這樣保護,而自己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走到許乘跟前坐下後,開了口:“沒想到對手來得這麼快。”

“是啊。如今的大驪已是風雨飄搖。”許乘不由一嘆。

沈陌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這不是他所關心的,只是說話的技巧而已:“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平洲,當初侯爺在郊外接辦了一處產業。主要的是此地離彩雲城不遠,方便少爺你去。”

沈陌一聽就明白過來,看來這個從未見過面的便宜老爹,在多年前就已經布好了局,安排好了一切,光這份心思就不是常人能比。

“路程有多遠?”

“一月之久。”

“這麼長的行程,一路用三馬架車,未免也太顯眼了些。”

“少爺的意思是?”許乘不知道沈陌想講什麼。

“不如我們到下一個城鎮後,將車馬換掉,以普通人的身份趕路。”

“原先我也這樣想,但少爺你從小未曾吃過苦,怕你身子受不住。”

“無妨。既然如此,我們暫時就以叔侄相稱,免得到時候露陷。”

“少爺,這樣恐怕不妥。”許乘明顯一怔,他不知道沈陌怎會有這樣想法,這完全就不像一個侯府公子,反而像是個深諳世事江湖豪客。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們就沒必要這樣迂腐。再說許叔你守在我左右這些年,叫聲叔是值得。”

看許乘還要說什麼,沈陌就開口打斷,道:“許叔,你和大管家倆人,誰的武功要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