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斷崖嶺。

張小天從床上睜開了眼睛他果斷四處打量一番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斷崖嶺心中這才恢復了平靜,只是他想從床上作起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將自己扶起,他這才想起自己經脈已經被廢,已然是一個廢人他再次無力躺倒在床上。

“師弟,你醒了。”說話的人是一女子正是幽月。

“師姐。”張小天艱難開口。

“你已然受傷就不要隨意亂動了,這裡有師傅為你準備的清心丹能疏通筋脈養氣你且先服下。”幽月將一個玉製瓶子放到張小天的手邊取出一顆藥丸為他服下。

張小天將藥丸服下頓時就覺著經脈被一絲絲涼意沁入讓他很是舒服。

“多謝師……”張小天話說一半又突然止住因為他這才想起自己已然被逐出了雲雨宗。

幽月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尷尬說道:“你且好好養傷一切等你傷好了再說。”

幽月看著張小天一步步成長時間已然過去六年,如今張小天有如此遭遇她心中自是難受的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你知道嗎?從你被師傅帶上斷崖嶺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我的弟弟,傷心往事就會在我心中浮現讓我失態所以我很少見你。”幽月自語說道好似在傾訴自己的過往。

張小天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原本說出的話又一下止住,在她想來修氣士也是人有著自己的情感與苦悶或許需要訴說或許他只需要做好一個傾聽者而已。

“師姐,你……”

“你不必多說,你若是修為沒有被廢我也不會對你說起這些畢竟修氣士的生命相較常人太過漫長。”幽月說道她看了一眼張小天然後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曾經我也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原本我以為能與弟弟平淡的走完一身,可是世道卻不盡人意遇見了乾旱,我與弟在父母的艱難養育下已經是拼盡了全力,沒過多久村子進了悍匪見人就殺,父母與弟弟死在了悍匪之手,最後村子只剩下了我,悍匪見我是女子想要將我賣掉所以沒有殺我,好在師傅路過將我救下這才有了我的今天。”幽月說道這裡有些痛苦若是師傅能夠早點路過或許就能救下她弟了,可以終究沒有。

“當時悍匪見與師傅周旋敗下陣來,悍匪求饒,師傅最後放走了悍匪,我祈求師傅將悍匪殺了為父母與弟弟報仇,師傅卻只是對我嘆息,我不解對方分明是惡人為什麼要放他們走,我在心底痛恨悍匪也暗下決心有機會一定要為父母與弟弟報仇,沒想師傅卻開口了。”幽月頓了頓了似乎回到了那段黑暗的歲月。

“都是掙扎在生死邊緣的可伶人,在你看來他們都非死不可在我看來他們也只是求一線生機,你可隨我去修行到你有能力時可以自作決斷。”雨綿真人說道。

“在剛修行時我什麼都不懂但是為了報仇我日夜練劍,直到我有能力面對悍匪,我偷偷下了斷崖嶺尋到當時悍匪出沒的地方四處打探曾經殺我父母的悍匪卻發現那悍匪已經死於他人之手,我當時沒有高興甚至很是失落。”幽月說道她本人也露出了失落的神色。

“當你來到了斷崖嶺我想到了我死去的弟弟也在你的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但願你能走出此時的陰影。”幽月神情變得平淡說道。

“但願命運會有安排,如今月牙村的仇我已然放下唯一對不住的就是師傅的養育之恩。”張小天說道。

“等你傷好了再去見師傅,這一見或許就是最後一面了。”幽月說道。

“是,師姐。”張小天說道。

雲雨城,雲雨山山腳。

清風道人望這雲雨山似乎在想著什麼。

“這裡就是雲雨山?也沒覺著有什麼不同,到是遠處的山脈之中有些不凡,只是靈氣外溢不是什麼好兆頭。”小青說道。

那遠處的山脈正是葬龍嶺,葬龍嶺集雲雨山靈力正是靈力的匯聚之地。

“你個小丫頭知道什麼別亂說。”清風道人制止了自己孫女說道。

“我沒有亂說,這是看山川走勢而得出來的結果。”小青有些委屈的說道。

烏瓜站在兩人的身後有些無奈他自然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只好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