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葦想,不會吧,她心疼他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去恨他?

這個問題,自己好像是問錯了。

蔣樂芳嘆了口氣,目光盈盈,“恨?葦葦,你外婆教育我的方式,從來都不允許我有這一個種念頭。所以,葦葦,我也不希望你會有這樣的念頭。你爸爸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一定要相信他!他依然還是你的好爸爸!”

也對,母親性格向來柔弱,壓根就沒有強勢的一面,待人從來都是客客氣氣,溫溫和和。又怎麼會去恨一個人,更何況那一個人還是她的丈夫。

她知道父親向來是疼愛自己,只是那一件事情,對他們家裡的傷害實在太大了。所以她到現在還走不出來,因為六年前的事情,她覺得她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她還是鼓不起勇氣去看她父親……

見她沉默半晌,蔣樂芳的眸光動了動,開口提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葦葦,你現在跟如斯他……”

“媽。”蒲葦開口打斷,聲音沙啞,“我……我跟他是重新在一起了,我沒辦法壓抑我自己的心,尤其是知道他一直還是小心翼翼的守護著我跟他的感情時,我就覺得,我這輩子不能沒有他……”

她極少跟母親談起她自己的感情問題,因為覺得母親站的立場與自己的不同,未必能理解自己的感受。

“葦葦,等你徹底地成長後,你就會覺得,沒有什麼事情一定是非他不可的。”

“可是……”

“你可曾問過他,明明還愛著你,為什麼還要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蔣樂芳很不贊同自己女兒當第三者去插足別人的感情,即使再愛那個男人都好。

這是道德觀的問題了。

“我……”她沒有問過,只是要求過他與蘇雪分手,可他並沒有正面給答案自己,蒲葦想,她應該要找上他好好談談了。總不能被他一句就給帶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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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一過,便是快要春節。

因為有些工程已是停工,工人放假了,蒲葦的工作逐漸變得少了一些。也不再拼命的加班,不過大多的事情還是醫院陪著蒲祁。

蒲祁自那一次搶救過來醒了後,就變得不再多說話。經常都是蒲葦在說,他在聽。

而且他的頭髮因為化療的關係,已經掉了差不多,所以蒲葦就乾脆幫他把頭髮全剔了。然後她就好像看到光頭的自己。

“小祁光頭也真帥,看,頭多圓!”她打趣地摸著他圓圓的腦袋,可是蒲祁依舊沒有給她任何反應。

蒲葦也不氣餒,每一次都一定要哄他說出幾句話。

告訴自己,其實弟弟一定能撐下去的,只是他現在不開心,所以才不想說話。

這一段時間裡,宋旭堯沒有再找她,就算是工作上的事情,也是他的助理聯絡自己處理。

蒲葦經常在想,這樣算不算連如斯說的那樣,就那樣失去一棵可靠的大樹了?

一想到這裡,蒲葦就覺得自己前世肯定就是一朵白蓮花!咽不下,棄可惜。

不過,說真的一句,只是覺得若是因為這樣而失去宋旭堯這一個好朋友的話,覺得怪傷感的。

與自己工作上合作那麼多年,就算沒有男女之情吧,也帶了濃郁的革命感情啊。

連如斯的行程幾乎是被他工作給佔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