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葦將裙子烘乾穿上,正準備回去時,發現廁所的門打不開。

清麗的容顏起了一絲焦慮,蒲葦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管民一求救,就想起了環亞在前一段時間就下令切斷了洗手間的網路資訊,為的是不讓員工藉著上洗手間的原由而躲在洗手間裡玩遊戲。

這個方法的確很奏效,自從一進公司的洗手間手機沒了網路訊號後,上洗手間偷懶的人的確少了很多。

但她現在被關在洗手間裡,手機沒法用,根本沒法向外面求救啊。加上這個時候已經是下班時間段,壓根沒人會經過這裡啊。而且,她所在的洗手間可是十八樓的洗手間,誰會特意上來總經理的樓層就因為來上個洗手間啊?

蒲葦感覺得自己如果是喊救命的話,簡直就是在白費力氣。

若真的是有人故意而為整自己的話,估計那人應該是會跟管民一說自己已經離開了。

蘇雪!

蒲葦心中升騰起一股怒意。本是無意去招惹她,她倒好,就先來如此整自己!

現下這個情況,也只能等管民一上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見的事情,只要能聽到他過來洗手間這處,她就能喊救命了。

可是,這個時候她肚子有點餓,這洗手間的……

算了,還不想什麼餓不餓了,在這洗手間想餓不餓的事情,怪噁心的。

而且,有點累了,還是趴著睡會兒吧。

如此想著,蒲葦便是進了洗手間其中一個格子,將馬桶的蓋子合上,坐在馬桶上,拿出耳機線聽著手機的趴在馬桶抽水處休息。

管民一回到了十八樓,朝連如斯的辦公室裡喚了幾聲蒲葦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便是到茶水間找她,茶水間沒有見到人,打她電話還是打不通,他到會議室逛了一下,依舊見不到她的人。就連樣品室也去看了一下,還是沒找著。

緊擰著眉頭,管民一的心胸騰起一股不安,總感覺剛剛蘇雪方才上洗手間時,神情有點古怪。但哪裡古怪,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

但……

她不是跟著蒲葦一起去洗手間的嗎?

之後他是在收拾如斯的辦公室,其間根本沒有見過蒲葦有出來過,但蘇雪卻是蒲葦已經先回去了。

思及此,管民一想,蒲葦定是還在洗手間那頭。

管民一快步走到洗手間處,發現洗手間門口處擺放著一個‘正在維修中’的牌子,皺眉朝裡邊喊道:“蒲葦,蒲葦,你在裡邊嗎?”

喊了好幾聲,管民一依舊沒有聽到裡面有人回答。心中微微一緊,這下真的壞事了,那蘇雪也不知道將人弄哪去了,還是蒲葦真出了什麼事情?

這事情不好驚動公司其他人,但管民一能想到唯一能驚動的人就是連如斯了。

……

此時的連如斯正與好友在外午飯。

“事情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我想這個時候收手,也能讓他們自亂陣腳。”明傑,是連如斯的大學舍友兼兄弟。

“繼續吧,我想要的是他們崩潰,讓卓氏徹底在b市消失。”連如斯的目光陰沉,俊美的臉龐上全是陰鷙。

明傑闔上檔案,有點不明白他會這麼突然讓自己出手對付卓氏,不過唯一能想他突然想做的事情,對卓氏狠戾,再聯想到卓氏懂事長的兒子是卓軸,這個卓軸好像是有跟連如斯之前在大學時談戀愛的蒲葦談過戀愛吧。

“因為卓軸跟蒲葦的關係?所以你才出手對付卓氏?”明傑一想到便直接開口問。

如果是因為他們倆人只有過戀愛關係,所以如斯才出手對付卓氏的話,那麼如斯也太小題大做了,誰沒個前任的嘛?就連他現在跟蘇雪在一起,他的前任不都是蒲葦嗎?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連如斯抬眼看了他一眼,隨即將目光移落在計劃表上。

明傑聞言,有些不悅的一把將他手中的計劃表搶走,“這樣就是你的不對了,借我之手來消滅你以前的情敵。要是我有過幾個像卓軸那樣背景的情敵,也想讓公司去對付一下人家,你同不同意?萬一對付不成反被對付,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情敵?”連如斯輕噙了這兩個字,拿過一旁的電腦開機,而後淡淡地凝嚮明傑,“你想太多了,我查過關於卓氏這幾年的走勢,發現卓氏表面已經是屬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因為卓軸壓根不擅長管理一個企業,已經被他們內部高層腐蝕了差不多了。不然你以為我們能那麼輕易就能將他們收購嗎?”

明傑挑眉點頭,“卓軸只是一個紈絝子弟,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確沒有資格當一個管理者,真不知道卓家的人腦子是怎麼想,居然會讓一個曾經那麼盛昌的企業交給一個草包。”

“卓老頭只有一個女兒,卓軸的父親是入贅卓家的,沒有實權。卓柏那老頭一旦病倒,卓家根本不會把一個企業交給一個外姓人,所以只能落在了卓軸這個九代單傳的兒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