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挑的身影,凹凸有致。長髮披肩,膚白如雪,一看就知道打了不少粉。美目顧盼之間,有種讓人說不出的彆扭媚態來。更誇張的是姿態,特麼的前突後翹,像是整個人被人惡意扭曲成那樣,讓人感覺隨時會折斷……

如果不是眉目間還是姚空契的模樣,全靠真的是一點也不敢認。

這……這太驚悚了啊!

全靠抽著冷氣,感覺牙疼。

不就是打了個關於田絲絲的賭嘛,用得著這麼拼命?而且……而且你這腦袋都是咋長的?讓你裝神經病而已,不是讓你當女裝大佬啊!

在姚空契的印象裡,男扮女裝是唯一當神經病的途徑了嗎?可這根本是兩回事啊老鐵,你這完全跑偏到爪哇國去了好吧……

一時間全靠都懷疑姚空契是不是闖了回女澡堂子後腦子裡的哪根筋突然就開了竅了,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釋放了自我了嘛。

姚空契一看到全靠,猛地一愣,好像非常害羞,轉身“蹬蹬蹬”地向房內跑去,娘哎,穿的還是高跟鞋,那屁股扭得,老……誇張了,那臀浪,一波波的。

全靠突然感覺自己臉上好熱。特麼的自己以前不會也是這樣吧?太噁心了這。

姚空契跑回房間後可能想了想感覺不對勁,又開啟房門,把頭露出來,沉聲道:“你看什麼看?!”

全靠哭笑不得:“你裝成這樣不就是讓人看的嗎?還裝……”

姚空契一呆,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來,一邊理著不知道哪裡買來的劣質假髮,一邊奇怪:“你……怎麼一點準備也沒有?準備認輸了?”

全靠皺著眉說:“有時候,裝神經病不一定要靠外表的,內在神經,才是真的神經……”

可惜姚空契根本體會不了,還驕傲呢:“你就騙吧。反正我是不會上當了,咱說好了,誰先被當作神經病關到六院了,誰就算贏。你不許賴!為了絲絲,我啥都敢做。”

說完一扭頭,一搖一晃地走了。

全靠看著那細細的高跟鞋,就怕哪一步沒踩正,把高跟給踩折了。

同時心裡又有一點感動:特麼的,姚空契是什麼人啊?那麼牛那麼傲,竟然為了田絲絲做女裝大佬,這得是多大的真誠和勇氣?

這真誠和勇氣就是沒用在正道上,呵呵。

想到這裡,心裡一動,實在是想看看這貨還能為了田絲絲玩出什麼花樣來,乾脆一路潛行,尾隨而去……我就不信,以你姚空契的脾氣,換個女裝就能讓別人把你當神經病了。

先是在暗處,用對細胞的細微控制能力改變了相貌。然後保持在姚空契身後幾十步遠的地方。

就見路上行人對一路行過去的姚空契紛紛側目,或掩鼻,或躲避,或驚奇……而姚空契一路誇張地扭著,時不時發出讓人惡寒的一笑,幾十步後的全靠都能感覺到被他嚇到的路人的那種驚恐無助……

你這樣除了能噁心人外,對自己的神經病事業並沒啥幫助啊……全靠更加奇怪,離著他也越來越近。

又行一程,眼見著姚空契上了公交車,全靠也擠了上去,憑直覺,姚空契要有所行動了。

果然,車子剛開動,就見姚空契磨磨蹭蹭地到了一個帥哥身邊。看得出來,他心裡在反覆鬥爭著,這事畢竟是頭一回幹,對自己的心理挑戰太大了。全靠理解。

猶豫半晌後,就見他用手輕輕地在帥哥臀上拍了一下……就那麼拍了一下,全靠把眼睛閉上了,辣,太辣。

原來姚空契也不傻,知道怎麼樣去挑戰別人的底線,然後讓別人認為他是精神病。只不過一切,都是按照他自己想當然的方法去做。

沉默……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動靜。

全靠睜開眼,整個車子還是平穩晃盪著,沒有任何異常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