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厚袍兩碗拉麵下肚,明顯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具體說,就是開始調戲女服務員。

一個小拉麵店的服務員能有什麼好貨色?都是四十來歲的大媽。膀粗腰圓的,馬厚袍倒是不挑。

“大妹紙,你這形體動作很有韻味啊,一晃一搖都有節拍,這是天賦啊。要是在十幾年前,就憑你這儀容,必定是明星坯子……”馬厚袍逮著一個就誇上了。

大媽不幹了:“大兄弟你這是啥話呢?我好好的咋就成遺容了呢?你欠削是不是?”

“咳咳,我是誇你長得好看,你看你……怎麼就拎不清楚,唉!”馬厚袍搖頭。

大媽抖抖圍裙:“我長得好不好看自己心裡沒數嗎?要你來說?……”看來這位倒是個實在人,知道自己長啥樣,不吃誇。

“……也就是我現在臉盤子大點,但五官精緻啊,以前他們都管我叫村花劉曉慶,要不是現在流行水蛇臉,我也算是御姐吧……”大媽的肥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很是遺憾。

看來她對御姐這種生物是有什麼誤會。

馬厚袍正喝水呢,聽了“噗”地一聲,一口水箭滋出老遠。要不是全靠反應快,肯定是滿頭滿臉。

“咋滴?我說的不對襖?”大媽見他這模樣,不樂意了。

“對,對……”馬厚袍連忙說,“你現在這蟒蛇臉也不差啊,至少比水蛇臉它厚實!”這貨嘴賤起來也是沒輕沒重啊。

大媽愣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是笑她胖呢,她性子烈啊,順手操起擀麵杖就一下:“笑老孃胖?我打死你個龜孫……”

“呯”地一下。

“……啊!”馬厚袍順勢倒下。手捂著昨天被啤酒瓶仂開的傷口,一臉的痛苦。

他好歹也算是混娛樂圈的,有表演功底啊……

“咋?咋滴了?”大媽慌了。自己剛才下手也沒多重啊,怎麼這人就這樣了?還見彩了?

她那一下全靠就坐在對面看得清清楚楚,擀麵杖一小半磕在馬厚袍頭上,一大半倒是砸在桌面,所以才有那麼大的聲響。

至於馬厚袍的表演,實在是誇張了,呵呵。

看來這貨不但客串經紀人,偶爾還兼職碰瓷。但一個大媽你都訛,還有沒有點底線了?

“哎喲……我頭暈,哎喲……我眼睛疼……嗷……,我耳鳴……”馬厚袍的發揮有點收不住的感覺。

大媽被嚇著了:“大兄弟,要不我帶你到醫院去看一下?”

“……不用。”馬厚袍搖著頭,“我只要多休息就好。”

大媽鬆一口氣,這人壞歸壞,但實誠啊。自己主動要求不去醫院的。

“……還要多補點營養,不然今天這傷是容易恢復了。搞不好還得有後遺症……”馬厚袍又補上一句。

“啊?……啊!”大媽不傻,知道自己是碰上什麼貨色了。

可一個小拉麵店,也沒監控啊,誰知道他頭上的傷是不是自己打的?大家看著自己是用擀麵杖掄了那麼一下的啊。

沒轍,認倒黴吧。

氣乎乎地從身上掏出兩張紅鈔:“給!兩百,就當老孃買藥吃了!”

馬厚袍哆嗦著接過,卻還不起身:“兩百哪夠?要……五百!”

“三百!”大媽咬牙還價。

“四……百。”馬厚袍那樣子看著就只剩一口氣了。

“就三百!行就行,不行我讓警察來了!”大媽的彪悍勁上來了。

“三百……就三百。”馬厚袍這才慢騰騰從地上爬起來,一動三搖,顫顫微微。

剛才全靠全程都裝作不認識這貨,丟不起人。現在看了,暗罵你這是有多大的表演慾望啊?

馬厚袍錢到手,人也大方了,替二人結了賬。

大家又對著全靠指指點點:“原來這人還有同夥!嘖嘖……”

“作啥不好?來這碰瓷……看他同夥,也不像是好人!”

全靠臉那個黑。心說我冤枉啊,我是受害人好吧?

二人出了店門,馬厚袍那個豪氣:“小全你說,晚上想上哪吃去?哥哥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