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痛死亡,多好。

這一次生病,費立明身上泛起了紅點,密密麻麻分部手背和脖頸。

治療感冒的湯藥喝了不老少,依舊不見好轉。

費立明沒有如願,自然醒後喝湯藥,然後再睡。

自己怎麼回來的,小黑龍怎麼樣了,他不想去知道,只想別再有知覺。

再請來醫生檢視情況,一陣法暈照耀下來,查出來費立明體內血脈裡缺少凝血物質,導致了皮下出血,說的通俗一點就叫流血不止,需要大量藥物治療。

“又要花錢!”

杜雲愁眉緊皺,這個家很貧窮,丈夫賺的錢一分錢不拿出來,全靠她自己苦苦支撐,兩個孩子上學已經讓她承擔太多,如今孩子又再生個大病,怎麼辦。

哪有錢給他治療。

“醫生,這病是怎麼得的啊,有沒有什麼偏方,不要花太多的錢。”杜雲道。

“得病原因是血液出了問題,不想花錢的話可以多讓他吃點花生紅衣皮,這病可以自愈,不要磕著碰著,不進行重體力修煉的話著沒問題。”醫生撂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這一年,費立明十二歲,新年始於一場血液病,流血不止。

床上躺了幾個星期,費立明只覺自己快要麻木,再不起來活動身體恐怕會癱瘓。

黑龍在庭院裡趴著,奄奄一息。

費立明眼見於此,一陣心疼。

手摸了摸它的腦袋,這條黑龍無力的睜開眼,可憐兮兮的看向費立明。

費立明忍不住淚流,自言自語:“是我無能害你受苦受難!”

從這小黑龍血紅眼睛裡,費立明看到了自己。

跟著母親吃苦受罪,然而母親卻沒有一丁點愧疚心。

她不愧疚把他生在破碎家庭,她不愧疚嫁給一個無能的智力殘疾,她不愧疚指桑罵槐,拿小孩撒氣。

是夜,寒風肆虐。

所有人都休息之時,費立明用一塊桌布蒙上臉,亮起兩個法暈,消失在茫茫月色裡。

鎮醫院産房,數以萬計的少女快速生著孩子,小到十三歲,大到五十三歲,哪怕身體尚未完全發育,哪怕什麼不允許,都要生孩子。

“為了天子,一定要生孩子!”

充斥被洗腦女人腦海的聲音,讓她們毫無愧疚的帶著一個又一個新生命來到這世界。

寒風凜冽,吹動桌布獵獵作響,費立明站在醫院前,身手敏捷的來到産房裡,有一個少女生了五胞胎,護士抱著五個往外面走去,眼前一花,手中五個嬰兒變成了四個。

“怎麼回事,少一個!”

護士揉了揉眼睛,也許是工作太繁忙,看錯了,興許那少女生了四個,看成五個了。

費立明將搶來的嬰兒放進儲物袋,心髒怦怦跳,快速往家裡跑去。

回到自家庭院,關上門,黑龍聽到動靜睜開眼睛想看看是誰闖入了這個家,看到是費立明後又閉上了眼。

“小黑,快醒醒,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費立明把嬰兒從儲物袋裡取出,響亮的哭泣聲讓黑龍來了精神,用盡全力張開了龍嘴。

“餓了這麼久,不能吃太多。”

費立明說著,通天法暈亮起,擰斷了手中嬰兒脖頸,先給小黑龍灌了點嬰兒的血,潤一潤胃,而後將嬰兒的頭捏碎,放到黑龍嘴裡。

黑龍嚼了幾口,嚥下。

興奮的搖了搖龍尾,還想繼續吃。

“改天再吃,你餓了這麼久,不能吃太多。”

說著,儲存好屍體,摸了摸黑龍頭,自己回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