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廢時光,小衛頭看著他父親去殺他母親。

他現同樣是殺人,給人格帶來的沖擊完全不同。

一個丈夫殺他妻子,給人感覺殺人者不會多麼罪惡,說不定是因為做妻子的外面有染,做丈夫的不得已才殺。一個妻子敢殺她丈夫,給人感覺就是潘金蓮了,肯定是外面有染。

同樣道理,父母殺小孩,給人感覺殺人者不會多罪惡,小孩殺父母,那就是滔天罪行。

人格産生的思考,可以被輕易影響和左右。

最終衛父還是殺死了衛母,被趕來的皇室護衛逮捕抓走。

小衛頭重新回流時光,回到衛父殺妻之前。

小衛頭要親自動手,嘗試弒母。

這是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必須去做的罪惡。

好在這是荒廢時光,罪惡感沒那麼大。

鋒利神劍凝聚,上面流淌血光。

劍鋒利的話,不會給被殺者帶來太多痛苦,一瞬間斬落頭顱,一丁點痛感都沒有,只是殺人者要承受弒母心理負擔。

小衛頭腦海中回想他是老衛頭時遭受的痛苦,為弒母提供正義支撐。

衛母是人族,她的父親從小不管她死活,極度匱乏安全感,為了尋找安全,衛母沒事找事,嫁了人,嫌棄第一任丈夫不好,帶著兒子外出要飯吃,流離失所,一路奔波來到人魔國度,看到這個國度很繁華,為了不再要飯吃,嫁給了智力殘疾的人魔。

要說衛母可憐也挺可憐,她的父親從小不管她死活,她的母親用她來做擋箭牌,洩對生活的怨恨,要說她可恨,自然也可恨。

她的父親不管她死活,她也造成了丈夫對她孩子的不管死活。

她的孩子感受她活著的不容易,還有撫養小孩的不容易,一定對她百般依賴,造成一個只知道聽母親話,沒有主見,不管小孩死活的輪回。

殺死輪回的始作俑者,在心理上會減輕很多負擔。

再想一想前世老衛頭遭受過的痛苦。

眼睜睜看著鏡子裡越來越歪的嘴,面中越來越凹陷,下巴越來越月牙,整天都不敢見人,怕別人異樣的目光。

只有喝酒才能掩蓋自卑。

看著同齡人魔一個又一個騎上了漂亮豪華坐騎,看著同齡人魔一個又一個樓上了漂亮女人魔,也沒個女人和女人魔喜歡他,他的人格在嫉妒和失衡中越來越扭曲。

懷揣著老衛頭的痛苦,青年狀態的小衛頭揮劍斬下。

鮮血狂噴,頭顱飛起。

收起劍,看著地上身異處的女人,小衛頭眼角綻放黑紅眼影。

他的母親,走完了她的人生。

衛父大驚失色,看著小衛頭:“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嗎?而且你的地包天怎麼治好了!”

小衛頭手起劍落,再斬衛父頭顱:“那是未來的我!”

小衛頭提溜著兩顆腦袋回到家,再手起劍落,把老衛頭屍體腦袋砍下來,湊了個全家福,擺在一起。

任憑鮮血流淌!

古憐月現身小衛頭身後,問道:“感覺怎樣!”

小衛頭道:“手有點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