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過的怎麼樣。”陳蕭道。

陳母道:“不用再看到你父親,心情好吃的就好,這都胖了不少,你還沒找個物件?媽想抱孫子。”

陳母也不知道,她的女兒想要殺死她,用她的頭顱來超脫。

還在等著盼著抱孫子。

陳蕭道:“這樣就好,找物件我估計是沒有希望,這幾年我發現很多話我都不會說,很多事情都不會做,長的又這麼醜,沒有哪個姑娘願意跟我。”

陳母道:“瞎說,你都能讓時間倒流,再怎麼不會說話,多想一想再回去說就是了。”

陳蕭道:“我心裡想說的話,嘴上說不出來,我的語言已經被破壞了。”

長久被母親虐待,他的人格已經把思想和語言肢體隔絕了,可以自言自語,但跟別人說話的時候不允許說,心裡想說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不是時間倒流不倒流的事。

早在之前過年時候,陳蕭跟母親去孃家走親戚,飯桌上有個漂亮姑娘,他想說些什麼,可怎麼說都說不出口。

陳母道:“你自己不好好努力賴誰。”

賴誰?

當然是這個家庭的施暴者母親。

一個家庭的受害者,必然會是這個家庭更加瘋狂的施暴者。

陳母被她丈夫毒打,不安和憤怒加倍發洩到陳蕭身上。

陳蕭深有體會。

他曾經也養了一隻如月影寵物,每次他感到不安和憤怒的時候都會拿如月影撒氣,毒打,用腳踢,小兔子幼小身體經常被踢斷骨頭,把如月影嚇的四處躲藏。

父親打母親,母親打自己,自己打寵物,無限延續下去。

陳蕭會反思自己,也有自知之明,知道這種情況是無能發洩。

不敢面對不安,找一個親近的寵物瘋狂虐待。

陳蕭道:“妹妹得到了一個能讓我變好的方法,這方法得用親人的命來換。”

陳母道:“你要殺你父親?這可不行,他再不好也是你父親。”

陳母沒有意識到她自己也是被殺的目標,她總覺得她對兩個孩子不錯,倆孩子不會殺自己。

陳蕭沒有否認:“這是讓我改變的唯一方法。”

陳母道:“不行,這事絕對不行。”

弒父,這種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好吧,那我先走了。”陳蕭起身告退。

陳母著急:“你不在這吃個飯?媽媽想你。”

“不了。”

陳蕭身體憑空消失,他的道法已經通玄,任何地方來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