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歲的陳蕭身體很瘦弱,眼窩深陷,塌鼻樑,厚嘴唇,一副要死不活姿態。

“妹妹,我倆腳快要凍掉了。”

寒冬臘月天,陳蕭對陳帆說道,渴望從妹妹那裡得到幫助和慰藉。

別人家庭一到冬天都有柴火燒,不說溫暖如春,好歹能對抗嚴寒,這個家一到冬天就跟要渡劫似的,歷經千辛萬苦才能不被凍死。

“使勁跺腳,沒事別老煩我,我兔子丟了,不知道跑哪去,你幫我找找兔子。”

十歲的陳帆不耐煩,別人家的哥哥都是體貼疼愛幫助妹妹,這個家的哥哥天天向妹妹求助,不是這裡疼就是那裡疼的,一點都不像個男子漢。

養了多少年的兔子丟了,陳帆著急萬分,尋找無果。

陳蕭聞言開始跺腳,盡量讓腳産生熱度,別說,這方法很好使,說道:“整天就知道你那兔子,我們自己都快吃不上飯了你還養寵物,我這又餓又凍的,已經頭昏眼花,都出現幻覺了。”

陳蕭看到外面遙遠天空上站著一個人,正在往這裡看著。

他以為是餓的出幻覺,實際上是葉靈在那裡觀看。

陳帆道:“吃不上飯就別吃,餓死拉倒,有什麼好活的。”

飯可以不吃,命可以不要,寵物不可以不養,仇視父母,通常會把情感寄託在寵物身上,要用對寵物的好報複自身受到的苦。

陳帆從小就跟別的小女孩不一樣,從小就不怎麼願意活。

陳蕭搖搖頭:“我試著理解不了你,兔子丟了就丟了吧,找回來也是被你天天虐待,不如放它一條生路,在外面說不定會好過。”

妹妹養兔子也不給兔子洗澡,身上白毛都搞成了灰毛,看著就覺得髒,還經常讓兔子罰站,稍微動一下就踹出很遠。

陳帆道:“瞎說什麼,找不回來就拉你陪葬。”

失去了就知道珍貴,沒有小白兔陪伴的日子還不如去死。

陳蕭道:“又不是我弄丟的,你賴我幹什麼,它自己跑出去的,估計被你打怕了。”

要說這個妹妹,他這個當哥哥的看到就害怕,一會哭一會笑,一會甜美一會鬧,養只兔子一會寵一會虐。

葉靈在遠處看著,這個陳帆失去寵物看上去一副懂得珍惜的姿態,看上去一副珍愛寵物的姿態,實際上都是她只愛自己的表現。

失去寵物,她活的不舒服她懂得珍惜,那寵物失去了她,失去了虐待,得到了自由,它會覺得特別美好。

真為這只小白兔好,就像陳蕭說的那樣,放生,給它自由。

總的來說兩個小孩給葉靈第一印象,陳蕭正在無助跟害怕,陳帆正在求死。

此時陳父陳母在地理種植一些藥材,道門需要煉丹,對藥材需求量很大,陳母孃家人懂種植一種十香草,勉強維持家用。

陳父負責拖後腿,誣陷妻子跟別的男人有一腿,故意破壞十香草靈性。

陳母不想理會陳父,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孩子身上。

讓人憋屈的是,不理會這人,這人就故意說些讓人憤怒的話,故意破壞好不容易種好的十香草,剛開始以為是小孩行為,實際上真的只是小孩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