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憐月父親功利心太強,總覺得養孩子絕對不能白養。

哪吒跟他父親鬧矛盾的時候還懂得剔骨換膚。

“你的意思是?”村長問道。

古父說道:“把她賣去青樓,讓她賺錢還給我。”

祭司說道:“她這種紫色,青樓不會要。依我看,效行哪吒剔骨還父,割肉還母。”

古母說道:“這個就沒必要了吧,割肉剔骨多麼疼,我們跟孩子沒有這麼深仇大恨。”

山村出來的媳婦人格很複雜,一方面劃拉夫家東西往山村裡的父母家裡帶,很孝敬父母,但另一方面,人格裡也隱藏著對父母的恨。

山村多麼貧窮,小時候跟著父母吃苦受罪長大,對父母隱藏的恨容易轉化成對小孩的寵愛。

近乎報複性的寵愛來控訴自身遭遇的不幸。

潛在心裡就是“我跟著我父母吃苦受罪,我恨著他們,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也過像我這樣的人生”。

盡可能寵愛一下孩子,也算是對自身對父母的無聲控訴。

古父說道:“你這是慈母多敗兒,如果這一次放過她,我們今後會在這裡抬不起頭。”

他受夠了被人嘲笑,受夠了被人指指點點。

村長思前想後,道:“我看這樣,先讓她認罪,讓她出去打工賺錢,打一輩子工,賺的錢全歸你們,還敢對你們不敬的話就讓她五雷轟頂,剔骨刮肉。”

“這樣行。”古父點點頭。

商議完成,村長召集所有村民聚在村道場,押著古憐月當著所有村民的面認罪。

古憐月很倔強,死也不認罪,村祭司亮起通天法暈照耀古憐月,一根根細竹順著古憐月手指間往骨頭裡鑽。

人體皮肉之苦難受,但入骨之疼更難受,古憐月一個激靈,比被千刀萬剮更痛苦。

“我認罪!”

饒是不死之身也受不了痛苦,除非沒有痛感。

一段風波暫且過去,古憐月前往城鎮打工,償還養育之恩。

祭司在她身上留下追蹤禁制,想逃跑的話被抓到還會嘗受鑽骨之痛。

古憐月老實了一陣子,只是生活上遭受的欺負和折磨依舊讓她喘不過氣,致使她潛心研究如何剝離身體痛感。

打工之餘一有空就往城鎮藏書閣跑,嘴上唸叨著“痛感剝離”,尋找著藏書閣裡的書籍,痛感剝離的方法沒找到,倒是找到一本介紹世間禁術的書籍。

像什麼死人複活、時光逆流等等都是禁忌,還有一個傳聞當中的超級禁忌,說什麼只要將生身父母頭顱割下,以特殊方法烙印在身上,即可超脫命運。

“這個東西可不得了,這書為什麼沒有被禁,難道可以這麼堂而皇之的放在書閣裡?”

古憐月懷疑這個禁忌是否屬實。

特殊方法,什麼叫特殊方法。

這樣做怎麼就可以超脫命運了!道理是什麼,原理又是什麼,書上沒說,只是說有這麼一種禁忌,不知道著書者從哪裡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