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浩哭的鼻涕都流了下來,還來不及擦拭,掛在鼻子下面,讓人看著有點噁心。

範連忠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扔到張君浩的身上,“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

說完跟楊澤蔚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還坐在地上的張君浩,倆人一陣惡寒,這趙曼果的舅舅到底是從哪找來的慫包,真是沒用。

張君浩拿起手帕,狠狠的擦了把鼻涕。

範連忠有點後悔將自己的手帕給他了,應該給他手紙,手帕給他浪費了。

“老實交待吧。”楊澤蔚拿過一個本子,將後勤辦公室當成臨時的審訊室,淡淡的問道。

張君浩猛的看向楊澤蔚,瞪大眼睛,“班……班長。”

“嗯,我們知道你是趙曼果的舅舅昌天力安排進來的,所以老實說吧,他讓你做什麼?”

其實這些他們剛才已經從電話裡聽到了,只是想再確認一下。

張君浩一看躲不過去了,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倒了個乾乾淨淨。

範連忠跟楊澤蔚對視一眼,冷著臉喝斥,“說完了?”

“說完了,我全交待了。”張君浩只差舉手發誓了。

最後,張君浩被關到了一間拘留室。

“張……張君浩?”

張君浩眼淚馬上下來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女聲叫他,忙把眼淚逼了回去。

徇聲望去,只見隔壁關著凌月,兩間房中間的那道牆壁有個小視窗,凌月的臉此時出現在視窗看著他。

張君浩跑過去,緊張的問道,“凌月,你被關在這裡啊。”

“嗯。”凌月啞著嗓子應道,自從被關進來後她一直在哭,後來想起柳葉給她說過的話,她就不哭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只有配合柳葉,她才有活路,她父母才有活路。

張君浩看著凌月蒼白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真把柳葉捅的重傷成了植物人?”

在訓練的時候,凌月的各項成績並不出彩,如果不是知道她跟他一樣,是昌天力的人,他根本不會注意到她。

凌月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張君浩跟她一樣,是趙曼果舅舅安插到部隊裡的人。

不然他不會這樣問。

凌月眼神閃了閃,含糊的應道,“嗯。”

剛才見張君浩被關進來了,以為他犯了什麼事,沒想到他跟她一樣。

這樣說來,他也暴露了。

凌月不敢說她根本沒有得手,怕張君浩再問她什麼,佯裝累了就躺在了小床上。

張君浩的確還想再問,如果柳葉傷得很重,醒不過來,是不是昌天力會放過他們。

見凌月不願再說,以為凌月是嚇的。

範連忠跟楊澤蔚派人監視倆人後,就來到宮珏瀾的宿舍。

“頭,這是張君浩的口供。”

宮珏瀾接過來看了眼,然後遞給柳葉。

柳葉看完後,擰眉想了想,這個叫張君浩的確實經常不動聲色的觀察她跟趙曼果。

她以為他只是好奇她跟趙曼果誰勝誰負,沒想到他別有目的。

更沒想到他是趙曼果舅舅安插進來的人。

只是這人……

也太慫了吧。

柳葉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宮珏瀾冷哼,“那是他不知道這批新兵我要挑選特種隊員,我在柳縣養傷,就有了此想法,沒有透露給別人,只是招兵的時候提了提……”

說到這裡,宮珏瀾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