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佩蘭怕柳葉跑了,拉著孫香玲一路小跑,怕來不及,奢侈的坐了回公交車。

孫香玲坐在公交車上直喘氣,額頭上的汗水像是滾豆子一樣一直往下掉,惹得車裡的人紛紛看過來。

現在已經到十一月份了,別說熱了,還有些冷呢,這人幹啥事了熱成這樣。

柳佩蘭狠狠的瞪著看過來的視線,眾人都收回目光,撇撇嘴,不看就不看,又不是仙女。

下了公交車後,柳佩蘭又扯著孫香玲朝縣公安局的方向跑。

孫香玲氣還沒喘均,又被柳佩蘭提溜著跑,累得要死。

但一想到能讓柳葉坐牢,孫香玲就感覺不那麼累了,腳上也有了力氣,不用柳佩蘭攥她,也跑得飛快。

孫香玲還是想要他大爺家的房子,柳葉是個女娃,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雖然柳葉目前還沒有嫁人,但遲早都要嫁,況且她還是個殺人犯,要是被關進去,那房子自然就落到她手裡了。

到時她就不信嚴桂蘭那個臭婆娘還能霸著柳國東的房子不給她。

不給她就去縣裡告她男人霸佔柳家的房子。

倆人一進公安局就往裡闖,門口值班室的大爺只感覺眼前人影一晃,看到有人進去時,忙將頭伸到玻璃視窗上,大聲喊道,“同志,哎,同志,你們找誰?不能往裡闖。”

見他的話對那倆人不起作用,眼看著就要上樓了,他虎目一瞪,“這裡是公安局,再闖就將你們抓起來。”

腳已經搭上臺階的孫香玲硬生生收了回來,萬一她跟柳佩蘭要是被抓進去可得不償失了。

她們是來報警的,不是來坐牢的。

柳佩蘭也害怕,不敢再往裡闖。

值班室的大爺忙從房間出來,看著倆人的背影,“同志,說你們呢?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就亂闖。”

孫香玲轉頭,看著大爺,露出農村人特有的憨厚表情,“這位老大哥,實在是對不住,我們是來報警的,這公安局裡的規矩也不懂,給你惹麻煩了。”

大爺的臉色這才和緩了些,語氣也不像剛才那樣強硬,“你們要報什麼案子啊?”

“我們要舉報殺人犯!”柳佩蘭急忙說道。

大爺,“……”

局長辦公室裡,氣氛有些凝重。

王繼軍坐在辦公桌後面,看著面前的兩個農村婦女,“你們說……你們要舉報殺人犯?”

這不是普通的報案,可最近柳縣很太平啊,哪裡死人了?殺人犯又是誰?

“是啊,是啊,局長,我們是要舉報……五年前的一件殺人案。”柳佩蘭不敢與眼前的男人對視,有些結巴的說道。

聽說這個男人是局長,都說一朝君王一朝臣,前任局長被判了死刑,現任局長不一定願意管前任局長遺留下來的問題。

畢竟如果不是前任局長被判刑,也沒現任局長什麼事不是。

如果她們報案沒用咋整?

柳佩蘭心裡有些沒底。

孫香玲從進辦公室後就一直惴惴不安,她活了五十多歲,還沒見過這麼大的官,光看這辦公室裡的擺設就很威嚴,她壓根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