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車到村裡的時候,警笛聲響徹整個村莊,坐在家裡的張建軍,聽到聲音就往外跑,臉色都嚇白了。

這大過年的,村裡可別出大事,不然上面可饒不了他。

徇著聲音,才發現是柳葉家的方向,跑得更快。

走近,果然是柳葉跟孫香玲鬧起來了。

頂了頂胭幫子,感到牙疼。

他昨天晚上還躺在床上跟嚴桂蘭嘮嗑,說是這次孫香玲學聰明瞭,沒有找柳葉的麻煩。

可真是經不住唸叨,昨晚剛誇了她,今天就惹事了。

這個敗家的娘們,他可是聽說了,她家的柳衛現在出息了,有工作不說,還在縣城買了套院子,多少家想將女兒嫁到他們家,可也有些人聽說孫香玲潑辣,就歇了這樣的心思。

這孫香玲可真是不省事,這樣一鬧,以後誰家還敢將閨女嫁進他們家,不是將閨女往火坑裡推嘛。

再有錢有什麼用,現在大家日子都好過了,又不是賣女兒。

宮珏瀾正在廚房做飯,聽到外面的警笛聲,扔下手裡的柴,就往外走。

孫香玲見柳佩蘭不像是做假,好像真的很疼,一直在哭,怕柳葉跑了,雙手攥著她的胳膊。

柳葉壓根就沒打算跑,掃了眼孫香玲拉扯著自己的袖子,可惜了這件衣服了。

這還是宮珏瀾年前給她買的,只穿了兩天,孫香玲碰過,她是再也不想往身上套了。

“什麼事?”

警車停在路邊,一個男警員跳下車,邊走邊問。

緊跟著,從車上又下來了一個男警員。

倆人臉上都有點不耐,誰大過年的也不想被折騰過來。

倆人手裡都拿著手電筒,照了過來。

孫香玲一見警察過來,忙喊道,“這裡,我報的警,這個女人,柳葉,快將我女兒打死了。”

話落,像是應景般,柳佩蘭哭得更大聲了,好像誰用刀捅了她一樣,哭得撕心裂肺,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讓人聞者不像是柳葉打她了,而是殺了她。

警察走過來,看了眼柳葉,有點面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柳葉眼珠動了動,熟人哪。

那更好辦事了。

“警察同志,我沒打她,她們誣衊我。”柳葉輕輕掙扎了下,孫香玲攥得更緊。

柳葉看了眼孫香玲雙手緊攥著胳膊的手,因為太過於用力,手背上的青筋爆起。

警察順著柳葉的視線看了眼,蹙了蹙眉,他這看著怎麼像是反的呢。

“怎麼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語氣舒淡,但又透露出不可抗拒的威嚴。

“宮珏瀾,救我,她們誣衊我打了柳佩蘭。”柳葉柔弱的說道,可憐巴巴的看著宮珏瀾。

村裡的村民一看,這分明是孫香玲母女倆欺負人家柳葉嘛。

柳葉雖然這幾年不在村裡,但他們都是認識的。

從小到大,柳葉可沒少挨孫香玲的罵,甚至有時還會打她,村裡的人看到過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