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曼秋醒來的時候,景修還在睡。剛從y國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來到華夏,又運動了一番,此時累極了,連她翻身起床他都沒有發覺。

穿好衣服,佟曼秋看了眼床上的男人,開啟門去了隔壁的房間。

隔壁的房間是她的臥室,將牆角的行李箱開啟,拿出最上面的一個相框,相框裡是一對笑得很甜的母女。

“阿媽,你別讓阿爸做壞事了好不好?我們家的錢已經夠多了,不要再讓阿爸做違法的事情,不然有天會遭報應的。”

女兒景思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她想了想,那時她是這麼回答她的。

“景思,你阿爸不是在做壞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不是有人想要學壞,你阿爸的生意又怎麼做得起來。”

景思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理論。

當時的她所有心思都在景修的身上,她發現景修對於這個女兒不是很喜愛,她知道景修喜歡的是兒子,兒子可以跟他並肩作戰打江山,而女兒是嬌弱的,不能幫他將事業的版圖擴大。

她只有將大半的心思放在景修身上,才能保全她們母女在這狼窩一樣的環境裡生存下來。

直到有一天,下人跑來告訴她,景思死了。

她當時聽了以為自己聽錯了,景修雖然不待見景思,但畢竟是他的女兒,在整個組織裡,沒有人敢對景思不敬,她哪怕在組織裡橫著走,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

她怎麼會死呢。

直到她親眼看到景思的屍體的時候,她才接受景思真的死了。

還死得那樣的慘烈,她是被炸死的。

如果不是自己親生的,她甚至都不敢認眼前這個面目全非的女兒。

當時,她就暈了過去。

醒來後,景修已經命人將景思的屍體火葬,骨灰也已灑入了大海。

她找景修哭過鬧過,為何不等她醒來再火葬景思。

可景修說景思既然已經死了,就讓她早點投胎。

景思的骨灰全部灑入大海,連個墓地也沒有。

這事她不能怪景修,組織裡死了人,都是火葬然後將骨灰灑入大海,好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佟曼秋甚至有些恍惚的感覺,景思並沒有死,她甚至全國去遊走,希望能找到景思。

可她在外面漂泊了幾年,整個地球都差不多踏遍了,依然沒看到景思,哪怕跟她相似的身影也沒有看到過。

相框裡的景思正看著她甜甜的笑著,佟曼秋手指撫摸著照片,淚如泉湧,她可憐的女兒啊。

迷迷糊糊中,她想起在很久以前她還有一個女兒,不,那不是她的女兒,那個孩子她是被迫生下來的,跟她沒有關係。

下午三點的時候,冬日的陽光慘淡的照著大地,北風呼呼的吹著,打在人的身上全身都涼透了。

阿萊開著車來到別墅門口,車剛停下,就看到另輛車也停在了這裡,阿爾文從車上下來。

阿萊冷哼了聲,推開車門下車。

阿爾文正準備往別墅走,看到阿萊時停了下來,“阿萊,沒想到你也來了。”

“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阿萊諷刺的說道,“如果不是你私自將傑西卡帶來華夏,後面會發生這些一系列的事情嘛,自以為是的傢伙。”

“阿萊。”阿爾文氣得大叫,“別以為景修器重你,你就無視別人的存在,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踩著你的屍體爬上去。”最後一句話,阿爾文說得咬牙切齒,好像將阿萊的肉撕下來咬碎一樣。

阿萊像是沒聽到一般,淡漠的笑了笑,“等你練好本事再來找我,不然每次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也挺丟人的。”說完就朝別墅走去。

“你……”阿爾文瞪著阿萊的背影,氣得雙手緊緊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