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侄,聽說你單獨教導了一孩子,是不是這個?”就在其他人評價沈洛洛的考試過程時,忽然有人向著秦墨問道。

這話乍聽沒什麼,可是細細一品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先前都說沈洛洛是運氣好,所以才恰好抽中一道會做的題目。

而如今對方這樣說,豈不是意指秦墨給沈洛洛洩了題!

如此,哪怕這次考核沈洛洛拿了個好成績,又有什麼用?不過全都是秦墨的功勞罷了!

一個本身沒什麼天賦的人,哪怕她能和核心弟子扯上關係,又有幾個人願意選?

畢竟內門弟子,至少要達到三級才算出師。

如果出不了師的話,就不算成功授徒。

因此在百草門,大家收徒都是非常謹慎的。

畢竟出不了師的徒弟除了浪費資源外,是無法帶來任何名利好處的。

“不過看她字還湊合,讓她替我抄兩本書罷了,算得什麼教導?”秦墨輕撣衣袖,很是隨意的說道。

“這麼說來,她應該是從你那裡抄過這段話了!”那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這話幾乎不能算是暗指了,已經算的上明說了。明說秦墨利用自己的職位之便,給沈洛洛開後門。

“當然!我那裡的書,她基本都抄過了,抄過《本草問答》也不奇怪!”秦墨說的十分坦蕩,卻是輕易化解了對方話語中的陷阱。

沈洛洛是提前看過《本草問答》,可那又怎麼樣?她看過的又不止《本草問答》這一本!

不說這次比試本就考的知識積累,就說沈洛洛就算恰好看過,也最多算她博覽群書,而不能算是作弊。

那人聞言臉色稍有不好,但還是扯扯嘴角勉強笑道:“原來是這樣!不過這孩子僅僅只是抄了一遍,便能記住,可見她記性是不錯的。”

“師叔說的是!”秦墨點點頭,竟是直接應下了。

“既然如此,我可得好好考較一下,雖說好記性不一定能夠成為好藥醫,但想成為藥醫記性差了可不行。”被秦墨稱作師叔的五級藥醫馮義德摸著自己下巴的幾根鬍鬚,一副對沈洛洛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沈洛洛被傳喚到高臺上的時候,心裡充滿了不安。

想著是不是自己答的題錯的太不離譜了?以至於這些老頭實在看不過眼,所以把她叫過來訓斥一頓?

她下意識的看向坐在一旁的秦墨。結果看到他還是一貫的隨意和漫不經心,她立刻收回了視線。

接著就聽有人問道:“我問你,腑臟瀉火藥,何解?”

這是附加題嗎?

沈洛洛愣怔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答道:“黃連瀉心火,木通瀉小腸火,黃芩瀉肺火,梔子佐之……”

等她說完之後,就聽對方緊接著又問道:“星附散,何解?”

還有?

沈洛洛定定的看了看對方,然後才說道:“星附散治中風雖能言,口不斜,而手足曳……”

“黃或生漢中,或生甘肅,或生山西,或生北口外,令統以北方立論,有理否?”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第三個問題又來了。

沈洛洛耐著性子繼續說道:“雖不必截然在北,然其為性,實皆秉北方水中之陽氣以生,其主北方立論……”

一連回答了七八個問題,直說的沈洛洛口乾舌燥。

原本只是一個人問,到後來其他人也參與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