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念拉開身上的被子,看著已經起身離開的燕榮安,半響沒有動靜。

他方才的話什麼意思......

燕榮安,掣北燕相,也不過還二十五歲,沉浮朝堂已有十年。

倘若,他有這個野心,誰又抵得住?

李殊念失魂落魄的躺了回去,拉了拉冰絲的被子,蓋在身上,雙眼卻是久久無法閉上。

燕榮安從房間裡出來,院子裡瞬間燈火通明。

沐言跪在他面前。

燕榮安卻是看也未看他一眼,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燕榮安從李殊唸的院子離開,直接去了書房。

沐言進來掌燈後,站在一旁,沉默無聲。

燕榮安身上已經換了衣服,一身竹色青衣,顯得他的身姿挺拔俊瘦。

他站在窗前,望著頭頂的月空,冰冷的臉上,泛著陣陣霜氣。

沐言不知道他們相爺為什麼這麼生氣。

這麼多年了,似乎只有先帝李殊念在位時,他們相爺從朝堂回來,時常這樣站在窗前望月。

他知道,相爺只有心情極度糟糕時,才會如此。

只是不知道今晚夫人怎麼氣到了相爺,既然還是時隔多年後,相爺第一次如此。

以往燕榮安這一站,通常要到天亮,直接換了朝服上朝。

正在沐言思索時,卻見燕榮安忽而轉過身。

沐言連忙上前出聲:“相爺要回去嗎?”

回去那裡?

回去夫人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