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榮安在屏風後,耳聰目明的他,能一清二楚的知道屏風後的動作。

他手裡轉動著翡色瓷杯,星眸靜靜的凝視著半透明的屏風。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屏風後的女人毫無動靜。

燕榮安從椅子上起來,信步到浴桶面前,盯著水面瞧了幾分鐘,拿起一旁的桶蓋,便要蓋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她能潛多久......

幾乎同一時間,水裡爆出水柱,衝向燕榮安那張花容月貌的臉。

燕榮安不慌不忙的撤回手,桶蓋遮在面前,佛開了水柱,且勁頭不減的掃了回去。

李殊念砸了一臉的水珠,臉上吃痛,靠著浴桶,連忙抹了一把水珠,迷濛的雙眼盯著燕榮安。

浴桶幾米的距離,他一身華麗的月牙長衫,此時分毫不亂,面容清玉,目光冷清,唇角的弧度偏偏帶著眷人的溫柔。

世人都知道,掣北燕相,美相無雙,卻不知,用美相一詞形容燕榮安,當真是膚淺單薄了。

也難怪北城的閨秀,見了燕榮安一面後,念念不忘。

“夫君這是什麼意思?”李殊念看向他手裡的桶蓋,臉色發黑。

把這桶蓋蓋上,李殊念也出得來,可若是他封了靈力,以她現在的實力,當真可能悶死在水裡。

“夫人水裡功夫這麼好,我只是想知道夫人能在水裡待多久。”燕榮安大言不慚的出聲,手裡的蓋子扔在一旁,拿出帕子擦了擦指尖。

“妾身功夫再好,也不及夫君啊。”李殊念靠在水裡,幽冷的眸光掃向燕榮安,“夫君,妾身洗好了,你可以幫妾身拿一下衣服嗎?”

燕榮安的目光落向架子上的衣服,走了過去。

李殊念玩著手臂上的水珠,不過一會兒功夫,他已經走到面前,手裡遞著乾淨的衣服。

李殊念伸出手拿衣服,似乎不經意,朝他身上捉了一把。

燕榮安當真始料未及,這個女人......當真是色膽包天了。

幾乎本能反應,衣服在燕榮安手中脫落,那雙修長的手,擦過衣服,掐向李殊唸的脖頸。

霧氣濛濛中,燕榮安漠然的眸光,看到一雙幽冷的雙眸閃過詭笑,竟見她不退反進,身影從水中露了出來......

燕榮安這些年孑然一身,可謂是清心寡慾。

塞在他院子裡的女人不少,至於手段來更是層出不窮。

他也不是沒有見過陣仗的人......

可眼下,他當真有一剎那昏了眼,修長有力的手腕僵硬在空中,俊美的面容漠然冰冷,毫無反應。

燕榮安在一眾官僚中,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按道理說,官場上的男人,不該如此。

若是有這種傳聞,也信不得,畢竟有一些人,善於經營的正是這樣的名聲。

更何況是燕榮安這樣權色雙全的男人。

縱然他無心,卻也阻擋不了萬千女子前仆後繼。

李殊念卻是信的。

前世的記憶還在。

曾經她是主上,他是臣子,也曾花樓幾人賞色,花天酒地賞醉,美人左擁右抱,醉生夢死........

李殊念也曾想過拿美人,收買燕榮安,每每這個時候,他都能眾人皆醉,他獨醒。

兩袖清風,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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