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燕小米部門有絲毫的閃失,那怕是錯亂一個步腳,也要連忙端正身子。

佘年知道燕襲世是聰明的。

燕榮安這些年一直在培養燕襲臣,可對這個小兒子,並不代表絲毫沒有約束,否則今日也不會這麼快清醒過來。

佘年再看向燕小米,對於這個兒子,佘年是有虧欠,可更多的是希望燕小米能走向他,能在今後完成父與子的交接。

如果說燕襲世是聰明的。

那麼,燕小米則是敏感的過分。

他幾乎在抬眼與佘年對視,就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太子,今日的事,你覺得你做得對嗎?”佘年問燕小米。

他以為,在聽了燕襲世認錯之後,燕小米就是再不服氣,也會跟著認錯,這是識時務。

雖然他不認為燕小米會這麼做。

燕小米抬著眼看著佘年,那麼明亮的眼睛,絲毫沒有任何人見他的畏懼和敬畏,那種目光,僅僅是平等的對視。

“回父皇,兒臣不覺得兒臣做錯了什麼。”燕小米有力的聲音落在地上。

佘年臉上的神情,平靜的看著他們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他打了兒臣的人,不管他是不是朱小侯子,也不管兒臣是不是太子身份,兒臣都會出手。”燕小米麵色平靜,說起朱士北的時候,眼底還盛著冰冷的波光。

“那朕在問你,倘若是掣北國危機面前,對方是一個手握兵權,掌控掣北過命脈的人,你還會動手嗎?”在佘年看來,有能力的人不會輕易動手,輕易動手的是莽夫。

而燕小米顯然要比莽夫更兇殘,至少莽夫衝動是一時的,在事後,根本無法駁辯,只能乖乖認錯。

燕小米聽著佘年的話,眉目微微一斂,隨即又是一放,唇角彎起一道弧度,卻是絲毫沒有笑意的開口:“父皇要相信兒臣,兒臣絕對不會讓一個臣子手握重權,功高蓋主,是臣子的忌諱,也是君主的無能。”

簡而言之,他不會做一個窩囊廢。

佘年竟沒有想到,燕小米會這麼回答,真是……盡是小聰明。

“朕問的是局勢,不要妄下斷語。”佘年語氣沉了沉,嚴肅的開口。

燕襲世垂著頭,替要向你捏了一把汗,他知道佘年不高興了,他打從心底是不希望燕小米和身高鬧得難看。

燕小米的臉色也沉了沉,看著佘年,緩緩開口道:“如果今夜朱小猴子是手握兵權的重臣,他打了二哥,不用兒臣動怒,二哥一定會舔著鼻子的血,讓對方完虐。”

燕襲世:“……”

要不要形容的這麼形象。

雖然……他的確會這麼做。

倘若燕小米身為君主,而連臣子都不能得罪,而他燕襲世,也一定不會讓燕小米左右為難。

燕襲世恍惚的想著。

是不是有一些事,在冥冥之中時候,已經註定了。

他會在什麼時候遇見燕小米,之後他一直想著保護他。

知道今日,他才恍惚明白過來,這種身份,居然自動代入到了君與臣的關係。

他是臣,燕小米是君,臣為君死,為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因為燕小米這句話,佘年的歐皇輪到了燕襲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