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李殊念進去書房,朝燕榮安行了一禮。

“過來!”燕榮安輕描淡寫的聲音,視線停留在公文上,頭也未抬起。

李殊念起身走到他面前,燕榮安手裡的公文放到她面前。

李殊念拿了過來,仔細看了看,眼睛亮起:“武山到金洲了?”

“是,這幾個月他要適應新的身份,接觸金州核心,半年內,計劃會讓他走上仕途,目的是金州核心,等時機成熟了,自然會讓他坐上那個位置。”燕榮安神情淡淡的點頭,仿若這是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

要說大事,似乎也不算大事。

畢竟以往他們培養自己的人上位,也是這樣的手段,其他人看也看不穿,摸也摸不清。

如同現在鍾孝全連燕榮安手下有多少人都不清楚。

可這事也不小啊,金州提督的位置。

他們要這麼安排,動用了多少人,多少關係了,還有多少部署,牽一動而發全身。

“相爺可真厲害。”李殊念看著不算長的公文,眉眼帶笑的看向燕榮安,衷心的誇讚出聲。

“哪裡厲害了?”燕榮安頭也未抬的開口,他手裡的毛筆未停,似乎不經意的一句話。

李殊念唇邊染著笑意,脫口而出道:“相爺那裡都厲害。”

“那晚上......”燕榮安還是沒有,抬頭,那麼自然的語氣開口。

李殊念手裡的公文差點掉了下來:“相爺,再休息兩天?”

“我說晚上有什麼胃口?”燕榮安的聲音頓了一下,略顯無奈的開口。

李殊念......

他是不是那個意思,難道只是她想多了?

李殊念嚴重懷疑。

“對了,宮裡來訊息了。”燕榮安想到什麼,他從案底抽出一封信。

一封從未拆過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