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年看著燕嫿,忽而從一旁拿出了查證周寧和風琴的資料,擺放在她面前。

燕嫿看了佘年一眼,拿起桌子上的東西看了起來。

匆匆幾眼過後,她的臉色有一瞬的變化,抬頭看向佘年,卻還忽而沉默下去,沒有出聲。

佘年也看著燕嫿,不急著開口。

燕嫿垂下視線,繼續看了下去,許久之後才放下手裡的東西。

“抱歉,我不知道這些人是赤水國的人。”燕嫿解釋道。

“我的妾室風琴,太后可有記憶?”佘年問燕嫿。

當然有記憶。

“嗯。”燕嫿以為佘年在傷心,她的氣息又一些低,不出聲。

“我是在當初太后帶著我住過的莊子認識的。”佘年又道。

燕嫿看著佘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她說,當初是太后救了她,她一直在莊子報恩,實則是為了與我偶遇。”佘年繼續開口。

燕嫿重新看向那些東西,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連成一根線,她忽然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小人的計謀。”燕嫿眉頭緩緩皺起,當時她有防備,卻是並未深想,卻是沒有想到會牽連出這麼多事。

“是,現在太后知道風琴是有意接近我。”佘年看著燕嫿,繼續道:“那太后知道我為何會納她為妾嗎?”

燕嫿知道風琴為佘年懷過一個孩子的事,雖然那個孩子掉了,並沒有生下來。

“其實我與風琴只有過一次,那一次她還懷孕了。”佘年見燕嫿不出聲,也沒有太著急,而是自顧自的開口。

燕嫿望著佘年,清冷的臉上很平靜,不明白他為何要與她說這些。

“那次與她在一起,是因為那天我剛好中了迷幻毒。”佘年盯著燕嫿,想要看她臉上的反應。

燕嫿被他盯的如芒在背,一時皺著眉頭,沒有出聲。

“那天,你也在我府上……”佘年接著開口。

燕嫿只是覺得五雷轟頂。

她當然記得這回事。

因為那一次,她才有的燕小米。

她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初事情發生的經過。

她在佘年府上等他回來,在等呢這麼久等不到人,去他的房間找他……

事後,她倉皇離開了。

“太后,那一次,是不是風琴?”佘年把她臉上的神色變化收之眼底,一字一字問她。

燕嫿按壓住心底翻滾的思緒,看著佘年,冷靜的開口:“是不是風琴,我怎麼知道。”

“太后,我有證據證明那一次不是風琴!”佘年冷冷的聲音再次開口。

證據,什麼證據?

燕嫿不得呼吸都快靜止了,只是看著佘年,目光一瞬不瞬。

“太后,你還是不願意和我說實話嗎?”佘年問燕嫿,那麼冷,那麼平靜,卻也絕對的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你在什麼,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的事情我也管不了。”燕嫿冰冷的開口,掩飾著慌亂。

“燕嫿!”佘年忽而用力的開口,那樣的氣勢,仿若能把人震碎。

燕嫿看著佘年,一直延伸到記憶深處,她還記得她養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少年,羞澀而靦腆。

轉眼這麼多年過去,少年長大了,竟然是這麼陌生。

“那一次,是不是你?”佘年深呼吸一口氣,視線沒有從燕嫿身上移開,隨即屏住了呼吸,等著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