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的仗在打,而朝廷上,燕榮安和謝東已經搭成共識,鍾孝全手上那點砝碼,更本掀不起任何風浪,現在她看他就是看一個垂死掙扎的螞蚱。

而鍾孝全還洋洋得意的以為,他的位置有多穩固。

“師父很討厭陛下!”佘年肯定的口氣請開口。

“嗯。”燕嫿沒有多說其他,她討厭鍾孝全,不止因為燕家和鍾孝全政治場上的關係,還有因為李殊念……

她是一個護短的人,由不得任何人欺負了她的人。

佘年從皇后宮裡出來後,又被人請去了皇帝的寢宮。

鍾孝全見了佘年,還是那副樣子。

讓人給他倒茶後,就任由兩旁的人給他垂肩膀上捏腿。

他不出聲,佘年也一副不敢多話的模樣,在一旁安靜的做人,整個人如同老神定坐,一瞬不瞬。

鍾孝全很腦子他的樣子,才出聲讓兩旁的退了出去。

屋裡只剩下三個人,一個是太監。

“佘大人覺得朕的皇后娘娘是一個什麼人?”鍾孝全眯著眼睛開口。

燕嫿是什麼人?

“皇后娘娘賢良淑德……”佘年張口就是禮部那些說辭。

“朕問的是,從男人的角度來說,你覺得皇后這個女人如何?”鍾孝全側躺著身子,沒有一個正形的開口。

佘年看著這樣的鐘孝全,眼底有什麼在閃動,卻是無人可察。

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配得上他的師父。

“臣不懂皇上什麼意思。”佘年搖了搖頭。

“你是真的不懂呢,還是不願意說。”鍾孝全聲音沉了下去,顯然沒有那麼好的耐性。

佘年見他生氣,連忙跪在地上,一時沒有出聲再多說什麼。

“朕讓你說,你就說!”鍾孝全的聲音忽然變得強硬。

佘年垂著視線,許久不出聲。

在鍾孝全不耐煩之前,他才緩緩鬆口了:“皇后娘娘高貴孤冷,不善言談。”

呼,總算不是那些賢良淑德的話了。

鍾孝全笑了笑:“那你覺得皇后娘娘長得美嗎?”

佘年皺著眉頭看向鍾孝全,臉上的神色已經很嚴肅了。

“你緊張什麼,這不是隻有你和朕兩個人,朕才和你說體己話嗎。”鍾孝全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佘年知道,有一些人,不是人,是畜牲。

他在和一個畜牲說話。

“朕讓你和她多走動,沒有別的意思。”鍾孝全臉上的笑意逐漸收了收:“朕是信任你的為人,才敢讓你這麼做。”

他的意思,大概就是,我讓你和我老婆多相處相處,我實在沒有別的意思,至於你們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我都信任你。

只有畜牲才會說這種話吧。

佘年不知道是聽不懂他的話可以還是懶得和他辯駁,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反應。

鍾孝全當他是聽懂了,臉上的神色露出笑意:“佘大人,朕不會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