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感激佘年,卻也是有一些不好意思,硬是要給他寫欠條。

佘年請大夫,給男子看傷,自然是用最好的東西。

男子也是真真的留了借條。

大概修養了半個月後,男子手臂上的傷才算好了完全,卻還是不能提太過重的東西。

男子在府裡住了這麼久,出於愧疚,每次都會趕著幫忙佘年應付一些賬本。

其實佘年做這些賬本,也不算要緊的事,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在做,並沒有請人,不過近日來公務忙了一些,一落數日,自然多了,既然他自告奮勇,佘年也樂得清閒。

佘年這個人,別人都誇他出色。

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出色。

他前些年在邊境四處遊走,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到了一處山礦,之後迅速積累了一筆財富,也算是發了一點小財。

其實這筆財富,他並沒有很放在心上,不過因為錢是他的,他還是需要打理,他拿著這些錢,就四處招人,讓他們盤店鋪,各自去經營,倒也沒有想到這些年擴充套件這麼大,收益也不錯。

佘年見男子管理這些賬本,既然還懂一些門道,乾脆就給了他管,每個月給他管事的錢。

佘年進宮的時候,也和燕嫿說起了這件事。

燕嫿並沒有覺得不妥,卻還是提醒他:“我與他也不過是幾面之緣,並不知道他的底細,你不要太過信任他了。”

佘年當然清楚這些,燕嫿介紹的人,並非就是代表燕嫿,事情該怎麼做,他心裡有數。

燕嫿雖然升為太后了,不過因為前朝那個位置還沒有坐人,後宮當然不會有新人,她還是住在原來的皇后宮裡。

佘年從那裡離開的時候,想到什麼,又和燕嫿說,他可能要調任,大概幾年的時間也才能回皇城。

燕嫿大概知道,朝廷的文官,升晉之路都是如此,需要往外調幾年,如果順利回皇城,之後的路就平步青雲,如果不順利,可能一輩子都回不了皇城了。

“佘年,我記得你二十二了是嗎?”燕嫿恍惚的神色,淡漠的聲音響起。

她看向他的目光清冷,一如當年。

“是……”佘年點了點頭,燕嫿比他大了六歲,算起來二十八,虛歲近三十了。

“可有想過娶妻?”燕嫿又認真的神色問他。

這是皇后的正宮殿,並非寢宮,她盤腿坐在上位,身子倚靠著一旁的案几,身上穿了一身水藍色長裙,頭上也是一根簡單的髮簪,可這一身氣質,一身威嚴,已經不是當初的模樣了。

“……還未有此打算。”佘年低著頭開口。

其實燕老夫人這段時間,一直在給他張羅婚事,給他挑了不少適合的女子,只是他一個都沒有看上眼,跟別說仔細去了解。

老夫人大概也看出他心不在此,折騰了一段時間,也消停了一些。

“佘年,你已經二十多歲了,應該娶妻了。”燕嫿淡淡的神色開口。

“佘年也在考慮,不過還未遇到……合適的女子。”佘年垂著頭沒有抬頭,聲音恭謹一如既往。

“不如,我給你婚配一個吧。”燕嫿毫不起伏的聲音,終於有了一抹語調,像是在徵詢他的意見,更像是一種肯定的開口。

佘年垂著的頭,緩緩抬起,看向頭頂的人,他的目光清冷而清澈,清清楚楚的倒映著她居首上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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