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我當然高興,可別我進了黃土裡,牌位放到燕家祠堂裡,你還沒有喜歡,看對眼的人啊。”老夫人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埋怨,只是無奈。

燕嫿知道,現在這個時候,無論她說什麼都沒有用。

她的孃親,對她儘快生個孩子,已經有一些執念了。

燕嫿從老夫人那裡出來,天色已經黑了。

“小姐……”老夫人身邊的人送她出來,又連忙住了口:“瞧老奴這記性,小姐已經是皇后娘娘了。”

“福媽,你回去吧,我自己回院子就好了。”燕嫿看著前面夜色下的院子,朝身旁的福媽開口。

福媽還想送送她,卻見燕嫿已經朝她搖了搖頭。

福媽知道這個小姐,自小就是有主見的人,頓時笑了笑,恭身離開了。

燕嫿身邊就帶了一個宮女。

宮女走在前面推開了院子,回頭對燕嫿低聲開口:“主子的院子每日都有人打掃,應該是乾淨的。”

宮女說這話,人已經走在前面掌燈。

燕嫿跟在她身後,忽而宮女頓住可腳步,燕嫿也跟著停下,她困惑的目光從宮女背影移開,落到一旁的梅花林下。

宮女大概是猜到了燕嫿和佘年的波濤暗湧的。

此刻她回頭看向燕嫿。

燕嫿已經看到了佘年,她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多大變化。

“主子,奴婢在外頭守著。”宮女恭身一禮,把燈留下,往院子門外走去。

燕嫿手裡提著燈,看向梅花樹下的人。

顯然是知道燕嫿回來了。

佘年卻是並沒有急著走回來。

燕嫿提著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而轉了方向,往另一條路走去。

燕嫿其實並不願意和身高這樣獨處,自從發生上次的事情後。

可她又是何其心軟的人,根本做不出趕他離開的事。

燕嫿提著燈,看著腳下的路,忽而有一個人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這個時候,燕嫿即便不用猜測,也知道握著她手臂的人是誰。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目光抬起,冷冷的看向佘年。

燕嫿還未開口出聲,他已經鬆開了手,轉身離開了。

燕嫿皺著眉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沒有再出聲。

清晨的時候,李殊念就過來燕嫿的院子耗著了。

這個時候的天氣不算冷,也不會很熱,清晨的空氣出奇的好。

李殊念就坐在一桌子早點面前,手裡拿著一根竹籤,插著碟子裡的早點吃。

燕嫿練劍回來,滿頭大汗,見到她這個模樣,從她身旁走過:“怎麼這麼早?”

“不早了,你都練幾個時辰了,這些都涼了。”李殊念嘆了一口氣,她原本還想趁這個難得的機會,和燕嫿一起吃個早膳呢。

燕嫿洗了臉,才坐了下來,端起一旁的熱茶慢騰騰的喝了起來。

“怎麼樣,住了宮裡,回到這裡,什麼感受啊?”李殊念好奇的問燕嫿。

燕嫿抬眼看向李殊念:“當然……除了有你,有孃親,沒有什麼區別。”

這回答,果然夠燕嫿。

“好吧,讓你住深山老林,也沒有什麼區別了。”李殊念隨意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