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念進去的時候,她們都在哭,哭得委屈,柔弱,可憐極了。

見到李殊念進來,又連忙擦乾眼淚,上前見禮。

李殊念方才見到她們這麼哭,以為老夫人這一氣,氣出了什麼大問題,正替謝東擔憂呢,畢竟這樣傳出去,他的名聲,可真是洗也洗不乾淨了。

卻見一群姑娘在哭,而裡面的太師椅上,老夫人手裡拿著一串佛珠,緊閉著雙眼,眉頭緊緊皺起,向來和顏悅色的臉上,此時滿是肅然,嘴裡唸唸有詞,混合著姑娘們的各種抽泣聲,怨念聲,令人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聽到姑娘們各自的見禮的聲音,老夫人知道李殊念已經到了跟前,這才不敢怠慢的緩緩睜開眼睛。

“相夫人!”謝老夫人見到李殊念,一隻手撐著太師椅就要起身見禮。

李殊念已經先一步開口:“老夫人你還是坐著吧,有什麼事,我們坐下談。”

謝老夫人點了點頭,再看向一屋子的姑娘們,開口:“相夫人在這兒,不得喧譁。”

那些姑娘們,看了李殊念一眼,紛紛垂下頭,那裡敢出聲。

李殊念知道,有時候越給足面子,後面的事情就越為難人。

“相夫人,方才的事你也見到了。”謝老夫人把手中的佛珠輕輕交給身旁的人,沉色的面容看向李殊念。

李殊念點了點頭,看向謝老夫人,神態恭敬。

“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謝家這可不僅僅是家醜啊,兒要趕母走,他這是要逼死母親啊。”謝老夫人的聲音已經染著一抹怨念和冷笑。

李殊念眉頭亦然是一皺,卻又不知道如何回答謝老夫人。

“相夫人,其實我也並非多麼想留在這個宅子裡,他對我沒有半分敬意,我在這裡,也不過是礙了人家的地,可憐我嫁進謝家幾十年,倒沒有想到,最後是因為兒子飛鴻騰達而落到這般境地。”謝老夫人自嘲一般的開口。

李殊念見過的世面,真的不算少了,不過,再次見到這些後宅婦人的嘴巴,還是會心驚一般的狠狠倒抽一口涼氣。

這句話下來,真是把謝東的名譽掃得乾乾淨淨啊。

李殊念忽然想到謝東的個性。

又忽然想到,或許這也是好事,如果真的是什麼仁孝為天的人,這幾句話我足夠把他往死裡逼啊。

謝老夫人的話還在繼續。

“我離不離開都無所謂,都到了這個年紀,一個將死之人,也沒有什麼可以留戀,可如果我走了,這些人怎麼辦?”謝老夫人看向屋子裡一群姑娘們,眼底紅了紅,真是慈祥之極,又心酸無比。

如果李殊念不瞭解事情如何,可能真的會給謝老夫人對孫女的感情而感動,也會無比的唾棄謝東這個兒子的品行。

可她知道,這件事並非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也並非一個兒子如何不孝虐母的故事。

這件事,是有一些人太貪得無厭了。

而這個人,就是坐在這裡,口口聲聲指責自己兒子的母親。

“相夫人,如果是你,今後你如我這般為難,你會怎麼做?還請相夫人能為老婦指點迷津!”謝老夫人心疼那些姑娘們的目光收回,眼睛依舊通紅的看向李殊念,動情至極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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