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孝全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

佘年困惑的目光看向鍾孝全:“皇后可是有什麼事?”

“朕也不清楚,她既然宣你過去,你就過去看看吧。”鍾孝全揮了揮手開口。

佘年這才起身,在宮人的帶領下往皇后的宮裡走去。

燕嫿剛送走了老夫人和李殊念,此刻心亂如麻,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有一些魂不守舍。

聽到外面的傳報佘年過來了,正想避而不見時,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讓他進來了。

有一些話,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

佘年進來的時候,燕嫿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很安靜。

“師父……”佘年見到燕嫿,恭敬的見禮。

“把門關上,在院子裡守著吧。”燕嫿忽而對門口的宮女開口。

宮女應了一聲是,把兩扇厚重的門關上後,腳步聲整齊劃一的退了出去,退到院子裡。

佘年聽著腳步聲遠去,知道燕嫿這是有話對他說。

“師父……”佘年整個人都有一些緊張,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佘年,你父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你師父,是嗎?”燕嫿問佘年。

佘年看著她臉上冷漠的神色,點了點頭,一雙亮如星海的目光,靜靜的注視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今日,你與我坦白,可對我藏了私情?”燕嫿冷漠的目光看著佘年,那樣的眼神,像極了她看毫不相關的人一般漠然無動於衷。

佘年知道,他和燕嫿有可能這輩子已經是這般,絕無可能。

佘年也知道,縱然他再想努力,不怕任何艱險,可最怕的就是面對燕嫿無情的臉。

可當真的有一日,她用如此無情的臉色問他,是否對她有私情時,他才知道那種絕望和窒息。

“師父……”佘年緩緩走到她面前,忽而在她面前跪下。

“你這般又是什麼意思?”燕嫿嘲諷的出聲,似乎他的卑微,在她眼裡如此的不值一提,甚至令她厭惡反感。

“師父,你是我師父,我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本不應該,這一跪,是我向你道罪。”佘年臉上很平靜,目光很沉,也很靜,可莫名的令人覺得悲傷。

“你起來吧!”燕嫿閉上眼睛,冷漠而冷酷的出聲。

“師父,你聽我把話說完。”佘年冷沉的目光,神色含著堅毅。

“不必再說了!”燕嫿忽然站了起來,冷冷的開口。

佘年抬頭望著她,那樣深沉的目光,此刻卻如同有火焰在跳動,在他身上,燕嫿似乎看不出當初的少年了。

是啊,那個少年早已經長大了。

燕嫿走到他面前,冷漠的開口:“從這件事結束後,我們兩個不再是師徒關係。”

“當初你父母救了我,這是恩,之後我救了,也是恩,我們也算兩平了,從此一刀兩斷,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