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念見到燕榮安,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怎麼這麼快回來啊。”

“想多見你一會兒。”燕榮安伸出手來牽她。

李殊念握住了他的掌心,唇角露出笑意:“相爺想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

“那是什麼樣子?”燕榮安微微側過身,眼眸淺淺的望著她,深處卻有化不開的寵溺。

“相爺想我的時候,會露出吃人的眼神。”李殊念忽然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聲細語道。

果然,下一刻,燕榮安的眼眸深處湧動,一雙眼神緊緊的鎖著她,連握著她的掌心都用了一些力。

李殊念臉上露出得逞的笑意哈哈大笑,她這是有恃無恐,這裡是軍營,燕榮安不敢怎麼樣。

燕榮安也沒有當場發作,直到當天入了夜……

李殊念原本在第二天就要啟程離開,年硬生生感染了寒氣,拖了一天。

張小胖還一本正經的問她,寒氣是感冒的意思嗎。

“……”

李殊念在傍晚,才睡飽了,從帳篷裡溜出來。

不得不說,在這方面,男人和女人的體力懸殊,根本不是在一條線上。

燕榮安一大清早已經出去了,聽說最近一直在備戰,他要帶著謝東那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李殊念和佘年,還有張小胖三個人就出了軍營,去了不遠不近的一個村落。

那個時候已經夕陽西下了,他們到的時候,夕陽還未完全落下。

佘年帶著李殊唸到了一戶籬笆人家,正在她欣賞著外頭一片片綠油油的菜地時,佘年已經先走進了籬笆院子。

“慕仙女,沒想到這個地方,還有這麼清幽的地方。”一旁的張小胖舒服的張開懷抱,一陣風吹來,他更是吹起了哨聲。

李殊念迎著風,眯了眯眼,聽到身後的咳嗦聲,眉頭輕微一皺,轉過身子。

籬笆院子的門已經開啟了,佘年推著的一個人出來,那個男人坐在輪椅上,以往俊朗的面容,此刻滄桑而帶著病氣。

李殊念幾乎剋制不住的紅了眼眶,她來到這兒,知道李承伯離開了軍營修養,至於去了哪裡,那是秘密,她也不能多問。

倒沒有想到,既然是距離軍營這麼近的地方。

“相夫人!”李承伯見到李殊念,眼眸含著笑意,只不過蒼白的唇角,卻是令人覺得孱弱。

李殊念回想從前,一直都替她扛著一片天的大哥,那個無所不能的戰神英雄,如今竟然與輪椅相伴,眼淚一時沒有忍住,刷的一聲流了下來。

“大將軍!”她喊了一聲,用袖口用力的擦著眼淚。

“相夫人,別來無恙,一切可安好?”李承伯看著落淚的李殊念,唇角的笑容,在夕陽下,仿若藏著能暖化人的光芒。

“好,新元也很好。別人都說他腦子有問題,他現在都能當大夫了。”李殊念含著眼淚,臉上卻是禁不住露出了笑意,一時連哭還是笑都分不出了。

她的大哥,這輩子太苦了,幼年父母雙亡,後來由她的父皇帶出那個小地方,一路摸爬打滾,遇到了喜歡的女孩子,卻是早年喪妻,之後為了家國,更是不得已和唯一的骨肉分離,即便功成名就,也要受他人限制,兒子成了痴傻兒,還要忍辱負重,觀以大局。

直到如今,真的跑不動了,做不了戰神將軍王了,還望藏著掖著,到這個小村落,坐在輪椅上,深夜一身病痛不得眠。

“我知道,他有寫信給我。”說起唯一的兒子,李承伯臉上亦是露出欣慰的神色,世人皆道他李承伯,功高蓋主,權利無雙,卻從不知,他連一分財產都沒有,兩袖清風,唯一的兒子,他甚至沒有撫養一天,也沒有給他留下什麼。

到了今日,他疾病纏身,他還願意認他,關心他,他死而無憾。

“相夫人,新元由燕府長大,一直是你們在教導,讓他平安長大了,如此出色,這份恩情我李承伯這輩子可能都無以回報了。”李承伯嘆了一口氣,坐在輪椅上,竟然朝李殊念微微行了一個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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