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弦看著李殊念,不知道是不是她方才那一瞬間的反應,讓他很不悅,周身的氣場極低,連著向來溫柔的眼眸,此刻都泛著冷意。

李殊念卻是並沒有絲毫畏懼的看著他。

東方弦盯著李殊念,眼眸忽然漾出一抹笑意:“我知道你心裡沒有我。”

李殊念看向東方弦,眼神雖然不似方才的冷漠,可那也絕對不是一個女人看男人有情的眼神:“將軍知道,我是女子,我信奉一個人一輩子只能屬於一個男人。”

而她已經有了未婚夫,不會是他。

東方弦聽到這樣的話,並不見得生氣,只是看著李殊念:“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跟我。”

這輩子可能都沒有這個可能。

不過,如果讓東方弦知道,她是掣北的相夫人,再想到今日說的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李殊念回去後,在自己的院子裡,讓丫鬟在院子守著她誰來都避而不見。

她現在做什麼都沒有心思,滿腦子都是巨象那水桶粗的鐵蹄,還有長長的鼻象,如果是普通士兵,根本不可能和它對抗。

難道掣北真的要亡在赤水國的兵下嗎?

李殊念整個人都有一些心神不寧,她知道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必須得儘快讓自己冷靜下來。

為此,她讓丫鬟拿出前幾天買的的棋盤,擺在面前。

她就這樣一心二兩,自己和自己深陷兵陣,最後一身冷汗,整個人快暈過去,才肯罷休。

東方弦聽到李殊念身體不熟悉的訊息,連忙讓大夫過來看。

大夫說李殊念是思慮過重才會如此。

這句話聽在東方弦耳朵裡,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覺得李殊念是太過思念大燕北,才會如此。

“將軍,早一些歇息吧。”侍衛在一旁提醒東方弦。

東方弦一連幾天,都在為即將到來的開戰,而準備戰計,眼看時候和快到了,必須要有充足的時間休息。

“嗯。”東方弦按著額頭,腦海卻是時時浮現李殊唸的身影。

男人都是如此,越是得不到什麼,越是想得到什麼。

李殊念雖然精疲力竭,大夫也開了藥,卻是絲毫沒有任何效果。

李殊念在這些日子,甚至會想到,如果不是因為她,掣北根本不會陷入今日的情況。

如果當時,換作任何人一個人坐那個位置上,也不會有鍾孝全什麼事,倘若是一位雄主,掣北也根本不會有今日的絕境。

東方弦來到院子的時候,她整撐著桌子,整個人神色淡淡,卻並不像丫鬟說的情況這麼糟糕。

李殊念知道東方弦過來了,不過她沒有精力去理會他。

最近她一直在想辦法打探掣北的戰況。

東方弦見李殊念這個模樣,也只是讓丫鬟多照顧李殊念,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