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鼎察覺到其他人臉上的神色變化,倒是異常從容。

這個地方是他們的,即便是天皇老子來了,也要聽他的話。

李殊念吃飽喝足後,婦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她從身後拿過一個籃子,裡面放著衣服。

“姑娘,這是我閒暇時縫製的衣服,還沒有穿過,不過是照著自己的尺寸,你不嫌棄的話,就拿這些換,可好?”婦人禮貌的開口。

李殊念看向婦人手裡的籃子,在從提著籃子的手,往上看,看到婦人含笑的面容。

婦人大約二十七八歲,不過,臉上黝黑的面板,一看就是時常下農,五官秀麗,穿著最簡單的粗布粗衣,如果非要說特別,可能是她衣服上秀著別緻的花朵,氣質從容。

即使是面對李殊唸的目光,她也不躲不閃。

這世上有很多東西可以偽裝,甚至所看到的絕大部分東西都是偽裝而成,我們連真面目都不可能看清。

可要知道,能做到不像偽裝的偽裝,並不能說這不是偽裝,只能說偽裝的次數多了,時間長了,自然成了真的。

李殊念如是想著,從婦人手裡接過籃子,點了點頭。

婦人收回手,朝她笑了笑,又坐回去吃飯。

李殊念吃飽了,也不該坐回去了,不過,她真的有一些難受。

“請問,我能洗個澡嗎?”李殊念微笑的開口。

其他人齊齊抬起視線看她。

李殊念解釋:“習慣了!”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

在李殊念一出生的時候,她的母后死了,那個時候她的父皇還在征戰天下,並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一開始是由小姨白蘇蘇,師父羽劍仙撫養著,到她大約三四歲,才跟著師父羽劍仙到回到父皇身邊,也正是掣北皇宮。

師父是男子,不可能親力親為的照顧她,更何況她是掣北長公主。

那個時候,她每次晚上,都由一個女官陪著睡。

女官是奉了旨令教導她,在有一些事情上格外的嚴格,比如食不言,寢不語。

所謂食不言,寢不語,並非字面上的意思。

食不言是吃飯的時候,不能發出一丁點聲音,一個人吃飯再輕,也會發出一些聲音,而女官的教導,就是閉著嘴巴嚼碎,嚼的期間,不能張開一絲縫隙,聲音自然會小很多。

所謂寢不語,也並非不說話,而是在休息的時候,保持一個姿勢不動,不能踢被子,直到起來,疊好被子。

因為一開始不習慣,她晚上總是各種多動症,有時候趴著睡,後來在一次次嚴厲的呵斥下,竟然養成了女官嚴苛的標準。

可見習慣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習慣。

他們當然能理解她的習慣。

於是,李殊念真的痛快的洗了個澡。

不過,在她沐浴完之後,婦人微笑著開口:“姑娘很適合這身衣服。”

李殊念點了點頭,這衣服雖然短了一些,不過也只是看起來合身一些而已。

“姑娘,以後想洗澡,都可以過來。”婦人又跟著開口:“我可以提前煮水給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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