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嫿起身送她,她沒有說,當初佘年也是目睹自己親人死在面前的情景。

他敬愛的爺爺,為了護住他,頭顱與屍首分離兩地。

小時候的佘年不會深想,可如今他長大了,又如何面對這些?

燕嫿送著李殊念離開,回到院子裡,有一些怔怔出神。

謝東和祖父反目成仇,與謝家聯絡的鐘家在城門口廝殺。

謝東有備而來,謝家老太爺與鍾家再謀身深算,在數日的頑抗下,謝家老太爺忽發惡疾,當場喪命。

謝家老太爺和鍾家亂成一團時,謝東揮兵而起,控制住了城門,謝家並非全部聽從謝老太爺的人,見此情景,紛紛降歸。

鍾家見大勢已去,只能投奔謝東,謝東沒有過多理會他們,轉兒攻城而上。

謝家和鍾家在城門口守了這麼多天,一直沒有下定決定攻城,是沒有萬無一失的決心。

謝東卻是知道,世上那有什麼萬無一失,時間比萬無一失的機會更重要。

謝東攻城而進不過一天,就有大軍來報,一支隊伍已經北上,直闖江州府。

謝東這些年在江州凝聚的兵力,因為這次北上,撤走了七分,留了三分,卻是軍中無帥,根本不堪一擊。

武山帶兵拿下江州後,直攻城門。

謝東在拿下城門不過一天的時間,此時倒是反被困城中。

此時聽到訊息,謝東與燕榮安相視。

謝東的神色倒也從容,他又不笨,起兵之勢,攻城而破,救的還是鍾孝全。

現在他身上可有救龍之功。

也不知道武山是以什麼藉口攻城的呢。

“燕相,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金州武大人是你的人,你聽聽這揮兵北上,奪我的江州,這是造反啊。”謝東勾起的唇角笑容,聲音明亮從容。

燕榮安靜坐在位置,眉宇間冷漠異常。

他清淡的聲音響起:“是不是造反,這事需要陛下定奪。”

陛下?

現在的鐘孝全在朝臣上,壓根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那裡敢定奪他燕榮安。

謝東在笑,可眼底的鋒芒,似要把人刺穿。

燕榮安波瀾不驚地神色。

謝東以救君主的身份攻城,攻城後並沒有做出任何要挾君主的事情,現在他還是大功之臣,誰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武山會北上,這是他和李殊唸的籌碼,倒是沒有想到謝東會這麼沉的住氣。

燕榮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從容的站了起來。

謝東也沒有攔他,任由他離去。

燕榮安離開後,謝東並沒有急著離開房間,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壺酒,仰頭喝了起來。

武山的兵馬到皇城時,朝中一派祥和,其樂融融。

可明眼人都知道,城裡的兵馬都換成了謝東手裡的人。

這場硝煙無聲,勝負難分。

武山的兵馬也沒有攻城,而是直接佔領了江州沿上一帶,大有無視朝綱,目無王法的行徑。

謝東在上奏鍾孝全時,狀列了燕榮安條條逆反的證據。

滿朝譁然,鍾孝全巨震,燕相一派自然不依,反告謝東在江州濫用職權謀利,大肆養兵,為的就是起兵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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