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涼的差不多時,燕榮安才上前扶起她,輕拍了拍她的臉頰:“夫人,醒醒,喝藥了!”

李殊唸的腦袋很沉,睜著沉重的眼皮,看向面前的人,輕聲開口:“相爺......”

“嗯。”燕榮安面無神色的應了一聲,端著碗一口一口的給她喂藥汁。

李殊念嫌棄苦,整張臉皺成一團,眼淚都快掉下來。

“傷成這樣,我都不見你喊一聲,連一碗藥汁就難受了?”燕榮安面無神色的開口,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唇角。

“苦,難吃死了!”李殊念感覺整個嘴巴,連著整個胃都是苦的。

燕榮安看向還有半碗的藥汁,嘆了一口氣:“你把這碗藥汁喝了,我給你找蜜餞。”

李殊念只好忍苦把剩下半碗藥汁一飲而盡。

燕榮安扶著她躺下,就要去找蜜餞,李殊念卻是忽然拽住了他的衣服。

“怎麼了?”燕榮安看向她拽著的衣服,眉頭一挑,詢問的目光,清冷看向她。

李殊念搖了搖頭,不肯撒手:“我不要蜜餞了,你抱抱我,我就不苦了。”

燕榮安扒開她拽著他的袖,把她扶著抱了起來。

“相爺,對不起!”李殊念輕聲開口。

燕榮安坐在一旁,手裡拿著帕子,輕輕擦拭她掌心出的鮮血。

雖然回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可因為在地上打滾,她的掌心,脖子,還有頭髮都有血跡。

燕榮安是最重潔癖的人,此刻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仔細的給她擦拭。

“相爺,你生氣了嗎?”李殊念見燕榮安不出聲,不由提著聲音開口。

“我生氣了,你就不去了?”燕榮安的動作沒有停下,毫無波瀾的聲音。

李殊念......

“相爺,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聽話。”李殊唸到底覺得愧疚,倘若是以前孤身一人,她可以毫無顧忌,可她現在作為燕榮安的妻子,的確有一些自私了。

“你什麼時候是聽話的人了?”燕榮安又問。

李殊念......